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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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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婴看到这个任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拔虎须?

在秦朝胡须可是很重要的存在,他们都把刮胡子当成羞辱犯人的刑罚——耐刑。

这任务,等于让他手动给陛下上刑?

张婴:……

光球凑过来,蹭了蹭:[宿主要不算了?反正是被动任务,而且三个时辰不开启就会自动关闭,不影响你接其他任务,不做也没事。]

[不。]

吐槽归吐槽,不能拿秦始皇的健康开玩笑。

[这被动任务,可以刷多少次?]

光团晃了晃:[不知!它和系统发布的任务不是一个机制。被动任务就像你们打游戏时的隐藏任务,很随机,只有开启下一个被动任务时,之前的才会关掉。]

[嗯。]

张婴听到这认真起来,完全随机,会被顶替。

这代表他必须尽快开启,并且抓紧一切时间多做任务才是。

但要怎么合理、长期地扯嬴政的胡子呢?

嬴政对他确实很纵容,但不代表对方是个无痛觉的傻子啊!

[系统,你的这个能量,可以给我,可以给狗,其实也可以给别人吧!]

光团颤了颤,[啊,这……啊这……宿主你怎么知道的?]

张婴很淡定:[这还要猜?你若不给好处,山林里的猴王,狼王会那么听你的?会给你找野果?那时候我们山穷水尽,你能给出去的好处也就一点能量。]

[!!!]

光团大哭:[宿主,如果我分太多能量,不光我出问题,你身体也会承受不住……]

张婴连忙安慰光团:[你放心,我只要一丁点的刺激。绝对不会超过上回丹药时用的能量,我最爱惜身体了,你懂我的,最可爱的小光团。么么啾。]

[哎呀!哎呀,好,好的吧……]

……

……

咸阳,春兰殿。

数位夫人、美人正在此处赏花,她们聊到趣事的时候,其中一位美人忽然开口。

“我儿听闻公子扶苏要去西南学室,怎么都按耐不住,非要追随而去。”

说到这,她还嗔怪地看了郑夫人一眼,“我儿也不知从何处听到扶苏公子的事迹,日日在我耳边念叨,极为崇拜其大兄。”

郑夫人笑了笑,开口道:“不过是小子喜欢跟着长兄的玩。哪有你说得这般夸张。”

“可不是夸张。”

另外一位美人也娇笑道,“这不就与在湖泊戏水的白鹅一般,小鹅都亦步亦趋地跟着鹅妈妈。”

“嘻嘻”“哈哈”……

美人们捂嘴笑成一团,各个人比花还娇。

“你这小嘴啊!”

郑夫人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你们且安心,回头,我与陛下学一嘴。这么多皇子出宫,也不怕朝阳殿的先生们有意见。”

其他美人们动作

一窒,片刻后,纷纷道:

“夫人何必劳烦到陛下。”

“朝阳殿的先生不用教我那顽劣幼子,只怕会高兴得很。”

“兄弟之间连枝同气,陛下高兴还来不及。夫人何必去说呢。”

……

美人们心下忐忑,她们确实是对扶苏将儿子们拐出宫有些意见。

但她们只希望郑夫人规劝儿子,并不希望郑夫人牵扯上皇帝。

因为郑夫人说话太直白。

她若是转述给皇帝,皇帝可能看在扶苏的份上不会对郑夫人生气,但她们肯定完蛋。

美人们彼此对视一眼,连忙凑到郑夫人面前,为自己之前的言行致歉。

然而她们却惊讶的发现,对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爽快接纳。

而是微笑着点头,低头抿茶,很有点高深莫测的味道。

美人们心下不安,又多夸赞庭院什么的几句。

坐了许久,坐得太阳彻底下山,才依次起身告辞。

当庭院内只剩下郑夫人和玉兰夫人时,郑夫人放下茶杯,揉了下有些僵的唇角,怎么这次聚会办这么久,可累死她了。

郑夫人一回头,恰好看见玉兰夫人满脸不敢置信地扭头看着她。

“阿妹怎么了?”

“不,不曾想,阿姊今日也会借力打力了。”

玉兰夫人藏在袖下的手不由得捏紧,阿姊的心机何时也变得深沉了。

“啊?哈哈,可能吧。”

郑夫人不好意思说,这是自家儿子前几日教她的应对套路之一。

而且耳提面命地要求她不可对任何人明说。

郑夫人见玉兰夫人还想细问,有些尴尬起身,“咳,我想起要给儿送些东西,回头再找你。”

“恭送阿姊。”

玉兰夫人连忙起身相送,等目送郑夫人的背影都看不见,脸上的表情才沉下来。

“夫人。”

她的贴身宫女悄悄靠近。

“等会。”

玉兰夫人警惕地左右看了一眼,直到两人进入宫殿,关好了门窗,才示意宫女开口。

“扶……”

“嘘。从今日起,不得说他们的名字。”玉兰夫人连忙制止。

宫女连连点头:“两年前,因为某小吏心软,余孽找上门的时机过早,那边来不及妥善处理,只能选择从夫人这送……”

“我不想知道前因后果。”

玉兰夫人手颤了颤,烦躁地打断对方,“知道得越多,越容易暴露,你就告诉我一点,那孩子的母亲尚在人世吗?”

“死了。千真万确。”

“很好,总算有一个好消息。六……余孽有来找过吗?”

玉兰夫人刚松了口气,见宫女为难地点头,脸色顿时又沉下来,“那个蠢女人,捡了个失忆的女子就敢搞掩人耳目,借腹生子,杀母留子这一套。

若非如此,又岂会被那些毒蛇拿捏

把柄,找上门……”

“夫人,那边问是否要去查……”

“查什么查!也就她当自家夫君是个温吞。你想想,当初要不是九原军情紧急,他不得不离开咸阳,你当那蠢妇有机会出手?

我甚至都怀疑对方是知道了什么,就他那外热内冷的性子,会随便关心一个臣之子,会找启蒙先生?”

玉兰夫人说完,宫女也露出凝重的神色,她说:“要不,从郑夫人……”

“别说她。她今日的表现连我都有些看不透。”

玉兰夫人表情越发焦躁,“往常她直言快语,哪里会用这种话术,我都怕她过去是不是装傻。

不成,局势太乱了。你想个办法与那蠢妇说,永远忘记这事!永远不要去查!还有我们,人情也算还了,此事已了。我们永不过问。”

“是,可夫人,若那边还递信入宫……”

“全烧了。”

“是,夫人。”

……

……

咸阳宫,嬴政正在批改简牍。

此时,赵文小碎步进来,低声道:“陛下,长安乡的案牍呈报。”

因嬴政的关注,所有与张婴有关的事情,赵杰都会将其额外标记出来,让信使提前呈送上来。

“哦?”

嬴政批改完手中的竹简,然后打开其翻阅,看了一会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这令赵文有些紧张。

陛下每次看有关张婴的竹简心情都很不错,怎么这一次态度迥异。

“赵杰派的信使呢?唤他上来。”

“唯。”

赵文迅速退出去,曾经送过竹简就会立刻离开的信使,这回居然真的候在原地。

赵文立刻知道是出了状况。

他不敢停留,马上带信使入宫觐见。

嬴政目光锐利地看向信使。

“如实?”

信使迅速行礼,高声应道:“不敢有半分虚言。”

“好,很好。”

嬴政起身,面无表情地开口道,“熊家,很好。熊家竟敢如此愚弄朕!赵文。”

赵文立刻接住嬴政丢过来的文件。

他目光一扫,心下骇然,熊家子不光敢抢功劳,居然还要将自身的麻烦诬陷到其他人身上。

最关键的是,这牵扯到了张婴,难怪陛下这么生气。

但熊家毕竟是扎根秦国百年的楚系大贵族,连熊启谋反都没能覆灭的世家。

赵文谨慎地小心翼翼道:“陛下。或只是熊家嗣子一人……”

“我知晓。”

嬴政身侧的拳头捏紧,面色森然,声音很轻,“我可不想再见一篇《谏逐客书》。”

在几年前。

嬴政突然发现他万分信任的郑国是间谍,耗费心血修建的引泾水东注洛水为渠,是韩国的阴谋,意在疲秦,并非为强秦。

暴怒之下,嬴政一度决定驱除秦国内,

所有其他国家出身的官员。

若不是李斯昧死上奏,写了一篇《谏逐客书》。

大意是:不可因噎废食。

郑国早死了,横纵秦国各地的水利工程也会消失。

而驱除了将近朝堂五分之三官员的秦国,多半无法称霸战国。

赵文自然也听懂嬴政的意思。

陛下会克己慎行,不会迁怒。

赵文隐晦地称赞陛下几句。

……

刚刚安排好出行车马的赵高匆匆赶来。

他见嬴政走出宫殿,立刻恭敬地凑过来,见嬴政心情不好,为了令对方开怀,赵高立刻半跪在地上准备当嬴政上车的踩凳。

嬴政没有理他,也没有调侃两句,而是面无表情越过。

赵高懵然起身,他看到紧随其后的赵文,刚想上前问两句,却发现赵文的双眼居然闪烁着怜悯和同情。

赵高神经绷紧,他几乎是连跪带爬地跟在嬴政身后,惴惴不安。

他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但他相伴嬴政多年,非常能看懂嬴政的脸色。

上一回陛下的脸色如此难看,还是在得知吕不韦和太后有首尾时。

思及此,赵高的心跳快得几乎能冲破胸腔。

“赵文。”

嬴政上马车前,忽然开口,“彻查长安乡,有任何线索,立刻汇报。”

“是,君上。”阴影里一道声音响起。

赵高猛地抬头,居然是彻查长安乡?

到底出了何问题?

不会是那个熊家嗣子做了什么犯蠢的事吧!

他举目四望,没有任何人给他眼神,赵高浑身冰凉,也对,宫内人都生了一双厉眼,谁会在这个时候搭理一位被秦皇冷落的内侍。

先冷静!

先找出来到底是什么问题!

他还是胡亥公子的夫子!陛下也没有立刻发配他!

他还有翻盘的机会!

……

……

半个时辰前,张婴哄好了系统,又有了计划,心情便放松了许多。

这一放松,目光一转,他便发现又来到一处从未见过的宫殿群。

这宫殿群景致,与他的卫月宫,以及朝阳殿都有很不相同。

若说卫月宫是精致,朝阳殿是大气。

那么此处的宫殿群是几个标签,浑厚、铁血、庞大。

这里是以秦国最喜欢的黑色为主。

几乎没多少精巧的湖泊、花卉,随处可见的高大树木,奇形怪状的假山,凉亭。

沿途甚至能看到木头假人,梅花桩,以及一排排的铜制兵器。

这里也非常庞大,一辆软轿子路过一个宫殿前坪,居然需要三十多秒才能晃过去。

若想看看这个宫殿群的整体,一眼根本看不到尽头,你伸长脖子,也只能看见层层叠叠,几乎像是重影的回廊。

你仰

起脖子,也只能看见上方错落有致、又数不清的庑殿、悬山屋顶。

怪不得有野史说,嬴政每打下一个国家,便会将那个国家最有特色的建筑宫殿群搬回咸阳宫。

从目前三款风格迥异的建筑群来说,还真有可能。

“怎在发呆?”

张婴回过神,便看见驻足马车前的扶苏温和地看着他,伸出手,“不下来?”

“嗯嗯。”

张婴感慨,不愧是被吹捧两千年的温厚人,对他这么一个陌生臣之子都这么照顾,“阿兄,我马上下来。”

“殿内不可带携带任何铜器。”

扶苏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被张婴抱在怀中的那黑色罐子,“你且将其放在车上,我命人送回卫月宫。”

“……成。”

张婴并未多想,利索地点点头,然后蹦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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