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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走下山吧,等下山后我再看看还有没有出租车。”
江既抿了一口手边放着的咖啡,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说:“我看你平时逆来顺受,没想到还挺有胆的。”
我忍了忍,没忍住,说:“我在这里好像不太方便。”停顿了一下又小声补充:“吃药最好不要喝咖啡。”
江既自动忽略了我后面那句话,犀利地反问:“有什么不方便?”
“我没有带换洗的衣服。”
他看了眼我身上皱巴巴的衣服,说:“这里的确没有你穿的衣服。”
“那我还是——”
江既没听我说完,他合上笔记本,从沙发站起来,走到一楼的开放式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两份意面,以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说:“早上吃意面。”
他将意面放在大理石台上,挽起两边的袖子,修长的手拿起锅接水。
“你的烧退了吗?现在还难受吗?要不还是我来煮吧。”
江既扫了我一眼,问:“你会?”
“……我不会。”我老实陈述,我只会泡泡面。
他就收回目光,点燃火等水开。我还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低头闻了下自己的衣服,有一股淡淡的湖水的腥味,又看向窗外滴水的天,有点绝望地想不会未来几天都要穿着这件衣服吧。
江既站在灶台前,右手拿着一双筷子,时不时搅动一下锅里的意面,露在外面的手臂上有凸起的淡淡的青筋,一直延伸到手背,水雾不断上涌,模糊了江既的眉眼。
我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收回了目光,又转向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秦木寒那张沾满血迹的脸突然浮现在脑中。我愣了许久的神,直到江既开口:“你吃不吃。”我才倏然回神,握了握有些抖的手指,往餐桌那边走。
餐桌是长条形,江既坐在餐桌的一头,我端着盘子绕过桌子,坐到了另一头,低头默默用叉子叉起意面吃了一口,说:“我一会儿还是走吧。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周围突然冷了下去,侧头一看,原来是靠近餐厅的那扇窗没有关紧,灌进来了一丝凉风,攀在我裸露的皮肤上,我不由得打了个颤。
我按了按手臂上激起的小疙瘩,继续说:“我还是回学校吧,不打扰你了。”
江既放下手中的叉子,叉子与瓷盘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磕碰声,在安静的山顶别墅中格外明显。
“随你。”江既把剩下的意面倒进厨房的垃圾桶,又将脏盘子放在水池中,扭开水龙头一点一点将上面的油渍擦干净,打开橱柜将盘子放回去。
他的侧脸轮廓分明,眉眼有些冷,嘴角轻抿,放好盘子后侧头用手抵住唇轻咳了一声。
手边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我收回目光看过去,是陈原的消息。
【陈原:对了,乐先生。江总忙起来的时候会忘记吃药,劳烦你帮忙提醒一下。】
我拿起手机回了个“好”,抬头问:“你今天早上吃药了吗?”
“没有。”江既拿了一张抽纸慢慢擦着指间的水,把废纸随手扔进垃圾桶,走向客厅打开笔记本继续工作,路过我时连个眼神也没施舍。
我快速解决了盘子里的意面,洗了碗后拿起中岛台的药走到江既面前,往江既那边推了推。他看了眼,拿起来直接和水吞了下去。
我把剩下的药装好,突然发现不对劲,问:“你昨天晚上还吃了一次吗?”
“什么?”
“感觉药少了几颗……”我自言自语地嘀咕。
“你感觉错了。”
“哦,好吧。”我收好药,正要说那我就告辞了,外面突然一声惊雷,接着就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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