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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弱点,而且完全不顾及自己。
剑是君子之器,而兰山远比起用剑,倒更像是用短刺。
这是很难缠的招数,也确实有效。
既然察觉到了,问泽遗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他一招一式挡住兰山远的攻击,头脑飞速运转,预判着他接下来会瞄准哪处要害。
终于,问泽遗瞧见兰山远眼睛往下看。
机会来了。
他蜷腿侧身,利落避开兰山远指向膝处的剑芒。
随后,他摁住兰山远的肩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通判架在兰山远脖颈处。
但通判也同生和一样毫无杀意,懒洋洋趴在兰山远的肩膀上,连剑气都没露出来。
但即使如此,凶剑的威压也足以让寻常修士感到恐惧,毕竟再挪过去几寸,就是喉管的位置。
兰山远垂眸,眼中毫无波澜。
他忽地笑了:“确实没懈怠。”
“师兄好剑法,我受益良多。”
问泽遗小心收回剑。
兰山远对他没敌意,但要是遇到其他路数类似兰山远,专找要害不要命地贴身攻击的人,他不得不防。
他很好奇兰山远这套极有攻击性的剑招是怎么学的,可见兰山远没解释的意思,也就没问。
“我们过会再回去。”
问泽遗看了眼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
兰山远擦着本就干干净净的剑身,抬头问他:“为何?”
“有个惊喜。”问泽遗熟练地拉住兰山远,“原本是想练过剑喊师兄出来,时间刚刚好,可惜现在还不够晚。”
“好。”
又等了一刻钟,晚霞只剩下层青紫色。
缓慢落下的叶片被一分为二,问泽遗这才让通判落鞘:“差不多了。”
“走吧,师兄。”
远远看过去,兰山远的门前有一团淡淡的银色。
近看是一盏灯 。
白日还不显眼,可到了晚上,灯里发出柔和的银光,照得门前敞亮。
“是星黎草的花,晒干之后仍能一年不腐。”
“把成粉的花扎进灯笼里,就是能亮一整年的长明灯。”
灯笼做得很雅致低调,与宅邸内清雅大气的布置和谐。
问泽遗解释:“看院子里半夜太黑,我才想着挂一盏灯。”
兰山远的视力很好,其实不需要灯。
但是有灯,总能让人安心一些。
带刺的星黎草在争奇斗艳的灵草里像是野草,看似无用甚至累赘,却也能成为引路的微光。
“师弟是从哪学的制器之术?”
“制器?”问泽遗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是法器,就是我做着玩的灯具。”
没人会去研究这般华而不实的法器。
“多谢。”
兰山远直直看着灯,眼中是欢喜。
这盏更好的灯,不是给“十七”的,而是给他的。
“师兄喜欢就好,我先回屋了。”
问泽遗看兰山远喜欢,也就放下心来。
“要是无事,师兄不如今晚也睡一觉。”
兰山远和他不同,经常连着多日不睡觉,但偶尔也是需要休息的。
“好,早些睡。”
问泽遗推门进屋,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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