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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所以就顺手拿来看,师兄来的时候恰好看到这页。”
他又重复道:“我也不是特别好奇......双修之事,只是恰好看到。”
兰山远了然:“我明白了。”
“对此有好奇也是难免,但你是清修之人,缘分未到之前还需静心明道。”
问泽遗:.....
不,师兄您瞧着不太明白。
“是。”他屈辱地应下。
见兰山远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他赶紧转移话题:“这么晚了,师兄怎么在藏书阁?”
“有事寻你,听闻你还在内阁,所以就进来了。”
兰山远又扫了眼问泽遗手边被烧得焦黑的书。
问泽遗压根不敢看这本医书,只是侧目看着桌脚放置的镇纸:“师兄有何事找我?”
“之前明蜀构陷你,宗门对他已经惩处完毕,依照宗规,二师弟也该受到责罚。”
兰山远垂眸:“但因二师弟的病情一直未见好转,所以也不好责他管教无方,希望你能理解。”
“我非常理解。”
问泽遗很快从“双修”的阴影里走出来,给兰山远拉了把椅子过来:“毕竟偷玉牌烧经卷,也不是二师兄指使明蜀的。”
他语调轻飘飘,就像真的这么以为那般。
兰山远素来宽厚待人,其实就算他惩罚尘堰,也惩罚不出什么花来。
可能还是现在尘堰病得半死不活更折磨他。
兰山远接着道:“宗内本有两位掌事,二师弟重病无法理事,三师妹精力有限,操持太多事务已经力不从心。”
谷雁锦孤僻,让谷雁锦管些需要与人频繁接触的琐事,简直是折磨她 。
难怪最近见到谷雁锦,她都无精打采的。
问泽遗在心里默默同情了把谷雁锦,抿出兰山远的未尽之言:“所以师兄是需要我去帮二师兄,代行掌事的责任?”
兰山远颔首:“二师弟每日还有几个时辰清醒着,若是你觉得同其他修士接触、核算账务麻烦,也可以选择不接受,我再另寻办法。”
他语调中没太多倾向性的情绪,只是平静地叙述着事实。
“原本是想让你和二师弟多学些再插手宗门内事务,可现在情况紧急,我知道对你来说过于匆忙。”
“我愿意。”
问泽遗看着他的眼睛,没有片刻犹豫。
“好。”
兰山远没有丝毫意外,仿佛早知道问泽遗的答案,从袖中取出卷玉帛。
发出淡淡金光的玉帛上涌动着悬浮的字,上面记录着宗门之中大大小小近期要完成的事务。
“这是副宗主本该持有的玉帛,现在交还给你。”
兰山远罕见地喊了他的名字:“泽遗,不要再让我把它收回。”
原主因为玩忽职守,玉帛让兰山远没收,保管了二十来年。
而现在,这份被玉帛一起带走的信任,也重新交还到问泽遗的手中。
问泽遗起身接过玉帛:“我会履行副宗主的责任,定不负宗主所托!”
兰山远眼含淡笑收回手,如同殷切嘱托完的兄长。
有兰山远盯着,问泽遗也不好久留。
他收拾了下桌面,顺道把刚才看的药书悄悄压在书堆底下。
抬起头,兰山远正微笑看着他的动作,欲言又止。
问泽遗的罪恶感更强了,道了声师兄再见,匆匆离开了内阁。
兰山远却没走。
他看向掌心,其中不知何时躺了张银蓝色的符咒。
修长的手指微微摩挲符咒,原本一直藏于袖中的符被小心收到纳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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