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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给我打电话，你最好有什么急事？否则，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那边似乎被她不怎么友好的语气吓到，半晌才发出声响，带着电流特有的质感。

“是不是我的祭日暂且不说，但今天是你交差的日子。”

陆嗣音这才眯着眼看清手机上的来电，是个陌生号码，和前两次的都不一样。

呵，还挺谨慎。

“是你啊小黑，这么晚了还工作啊？”

小黑说：“对啊，打工人艰辛嘛！”

陆嗣音一边撇着嘴，一边善解人意道：“你们老板真不是人，哎——，怎么能让人大半夜还在干活呢？纯纯压榨！”把双标演到了极致。

小黑嘿嘿笑两声，却没跟着应和她。

“一年过去了，你的调查有进展吗？”

陆嗣音点头，又意识到对方看不见，便开口道：“有啊！进展可多了。”

小黑声音听起来挺兴奋，变声器都掩盖不了的欣喜：“真的啊？”

陆嗣音：“对啊。”

小黑迫不及待道：“什么进展？”

陆嗣音：“通过我艰难险阻地调查得知，黯兕毒是术菁造的，而且，术菁是个女人！更重要的是这人和鬼影也有关系。”

小黑：“……”

他等了一分钟，见对方没有要再开口的意思，便问：“没了？”

陆嗣音还挺骄傲，说：“没了。这些信息可是我历经千辛万苦得到的。你们绝对想不到。”

小黑除了沉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嗣音：“咦？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的神通广大惊讶到了？”

小黑缓了一口气，才心平气和道：“一年时间，你就得出这么一条信息？”

陆嗣音：“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小黑：问题可大了！

“姐，你就算敷衍，也不用这么明显吧！这让我怎么去交差？”

陆嗣音打个哈欠道：“反正我的确是花了一年的时间得到了这些消息，不管你们信不信，我脑子里没别得东西了。”语气简直无赖。

小黑无奈道：“行吧，我去给上面报备一下。不过，我话先说在前头，你要是想让许广霖好好活着，以后还是别这么敷衍了。”

陆嗣音面色瞬间沉下来，眼神中的睡意消散，浮现几分冷意，嘴上却还是态度友好地应下来：“知道了。”

突然话锋有一转：“不过我的话也说在前头，若是许广霖有任何闪失，你们不光拿不到黯兕毒的药方，以后也别想安生。”

小黑：“当然。”

陆嗣音便立马挂了电话。

与这里相隔十几公里的地方，一所高档小区里，有一间公寓隐在其他公寓之中，灯光尽灭，仿若无人居住。

可里面的一片黑暗里，溶溶月光透过阳台的透明玻璃像白纱一样垂落下来，落在一动不动坐在此处赏月的人身上。

柳辰安听着耳边嘟嘟嘟的机械音，漂亮的眸子远眺，看向天边悬挂着的圆月。

真亮啊……

他唇角上扬，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呢喃道：“半年了，给我的线索还是我年前告诉你的。”

悠悠叹口气，把手机里的电话卡抠出来，掰折之后扔进垃圾桶。

随后站起身，困倦地打个哈欠，揉揉长发，朝卧室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