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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丝毫没有头绪。”
麻娘盯着他问:“你跟了他那么久,他有什么喜好,你也不知?”
“喜好?”说着,肖兰时脸上的笑容变得更苦,“他以前一天到晚不是去练剑就是去看那些鬼画符的诗书,那叫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萧关督守府里的莲花都没他清廉,他还能——”
忽然,肖兰时说着说着,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止住了话头。
然后立刻以一种“喔喔喔我知道了!”的恍然大悟,一脸震惊地看着麻娘。
麻娘眉头紧皱:“你这么看着我干嘛?还怪恶心的。”
“我好像知道他求不得的是什么了。”
麻娘:“什么?”
旋即,肖兰时脸上又露出既坦然,又不怀好意的笑容:“人嘛,食色,兴也。”
麻娘刚刚才松下的眉头忽然又立刻拧紧:“哈?”
肖兰时也不理会她,反而是一脸邪笑地望着卫玄序像是脱了水一样的背影。
意味深长地喃喃道;
“他再怎么说也是个人。哪有不想的道理?”-
一下午,肖兰时几乎什么事儿都没干,全心全意就风风火火地忙前忙后,把麻娘手底下长得还算是有几分姿色的小哥姑娘都叫到一起,占城一排。
背后的高墙上就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有特艺者,重金悬赏两千两黄金。
他一个人独坐在藤木上,一手端着茶碗,一手瞥着茶沫子,听着底下一片呕呀嘲哳连连摇头叹气。
“兰时公子!我行!”
“兰时公子!你看我!我会一边儿跳舞一边古法按摩!瞧瞧,我这手艺,整个摩罗城里你都找不出来第二人儿!”
“看我看我!我会花脸!花脸不行?我还会小花脸!也不行?我给您磕个头吧,兰时公子我上有老下有小,老母亲含辛茹苦……”啪。
肖兰时好不耐烦地盖上了手里端着的茶碗,皱眉瞥着:“这屋子里能不能来点儿正常人?”不是他说。
都坐了一下午了,本以为能借着醉春眠的名头,挑出来那么几个说话温润好听,长相又过得去的,但左看右看,底下这一个个龇牙咧嘴,别说进入卫玄序的心了,就算是靠得离卫玄序近点儿都得把他吓一跳。
原本他想的什么“安排个温暖可人儿在他旁边”,等他脑子发懵的时候肖兰时立刻冲上去一把强控卫玄序进入幻境的计划,眼看着就要泡汤。
然后他不甘心地看了旁边的麻娘一眼:“您这醉春眠其实本质上是个相声堂是吗?”
接着麻娘就没好气地啪一下拍在他后脑门上。
“痛!”
“忍着。”然后双手环抱胸前,开始阴阳怪气,“兰时公子要求够高的啊?到底什么人儿才能走进兰时公子的眼啊?”
怀着脑袋上的痛痛,肖兰时悻悻地瞥了她一眼。
眼前的麻娘一股护犊子的老母鸡架势,涌到嘴边的半肚子话立刻通通咽下去。
问:“就没有内敛一点的嘛?”最后为了防止挨打还舒缓语气特地用了个“嘛”。甜着呢。
麻娘烦躁地又挠了挠眉心:“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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