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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子的血喷溅在从家弟子手腕上,弄脏了他的紫色衣袍。
他很是险恶地拔出了弯刀,另一只手提起小德子的衣领:“你们主子早就把你们踢得远远的,都是做狗,不如你就说了,少给自己找不痛快。”
小德子用仅剩的一只左眼望着天空,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
从家弟子一喜,侧耳俯下身:“你说什么?”
他分辨了许久,才发现小德子说的根本不是卫玄序的下落,而是毫无意义地重复一遍又一遍“天晴了”。
“妈的,你敢戏弄老子!”
从家弟子凶狠地提起了弯刀,正对着小德子的左眼就要刺去。突然。
一把快刀先他一步向他砍来,刀锋掀起一阵劲风,将他连人带刀猛地掀翻在地上。
从家弟子一个鲤鱼挺扑腾起来,惊愕地大喊:“谁?!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地盘?!”
破风声中,那柄快刀丝毫没留给他喘息的机会,在他话音未落便立刻杀了过去。一刀连着一刀,一刺又是一刺,密集的刀锋如同雨点一样落下,招招式式尽是无情的杀机。
从家弟子在快刀下连连后退,身上不知落了多少道口子,鲜血从他的嘴里咳出来,他抬臂企图挥剑,可根本钻不进那刀法的一丝一毫。
弟子急得大喊:“谁?!报上姓名!!你他妈不知道爷爷是——”
话音未落,一道银色的寒光从他腿上划过一道细小的血痕,他整个人仿佛倾颓的大山般轰然倒地。
一双银色流云靴缓缓落下。
他抬起头,瞪大了双眼:“肖……肖……”
肖兰时脸色阴沉得似乎能滴出水来,他紧盯着地上的从家弟子,手里的刀尖正对上他的眼睛。
“还你。”
下一刻,钝刀的刀尖立刻刺上他的眼,肖兰时紧握着刀柄,一寸一寸地向前用力。
凄惨的叫声又接连不断地喊起来,那弟子因为剧痛而本能地扑腾挣扎,而他每次细微的动作,都会引得刺入的刀口转动着皮肉。
肖兰时立刻奔向奄奄一息的卫德。
他慌忙道:“小德子你坚持一下,我带你去看元京最好的医生,你不用担心。”
卫德拿自己仅剩的一只左眼看着来人:“肖、肖……你们……公子……没事吧?”
肖兰时连忙抬起他的一只血手,放在自己的肩上,急道:“好着呢。你坚持住,我带你去看他,你千万挺住了,行吗小德子?”
可他已经听不见肖兰时的声音了,只能本能地感觉到肖月他想带自己走。
卫德用尽全身力气,倔强地挣扎:“我要死了……是、是走不了……”
肖兰时急得大吼:“你他妈说什么屁话呢!你不是跟我说要活得比我长吗?你听话,我一定能治好你,我说了,我他妈一定能!”
卫德望着他,轻声说:“肖月,你听我说……你不要动……你不要、不要再让我花力气了……”
肖兰时不肯,他越是想要拉卫德起来,卫德就越是勾住刑具不肯走,涔涔的血顺着伤口的撕裂出流出来。他变得越来越虚弱。
眼泪涌上肖兰时的眼眶,他紧握住卫德满是鲜血的手,无力地骂:“你他妈有病吧。”
卫德望着他,凄惨一笑:“你和公子要是带上了我……恐怕不好逃走了吧……我总不能……总是当公子和你的累赘啊……这次、就让我帮帮你们……我留在满庭芳,你和公子就能有时间跑得更远……更远……”
肖兰时垂着脑袋,豆大的泪珠从他的眼眶里止不住地向下落,他一遍遍骂着“你他妈有病”,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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