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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他都安静地不发出一丝声音,费薄林越滚越陷入怀疑,怀疑鸡蛋是不是没起到作用。
直到手里的鸡蛋凉了,费薄林问温伏:“疼吗?”
温伏说:“痛。”
费薄林眼角一抽:“痛怎么不吭声?”
温伏不明就里,他认为痛不痛和吭不吭声是两码事:“说了就不痛吗?”
以前挨打的时候再怎么叫唤也不见人停,久而久之温伏就不出声了。
疼痛这种事,到了时候自然会消失的。
费薄林一时哑住,掂着手中的鸡蛋,虽然冷了,但扔掉未免可惜,干脆坐到旁边边剥边吃。
吃到一半,他脑子里拐不过这个弯,总觉得温伏问的问题不能一概而论,可说多了估计对方也听不懂,甚至很可能听两句就走神,最后费薄林只低声道:“下次痛了说一声,我会轻点。”
说完没听到声儿,一抬眼,温伏把脸埋在碗里,正努力舔干净最后一点肉末。
嘴里的鸡蛋顿时索然无味。
他塞下最后一口蛋,把温伏拎起来丢到卫生间,再将桌上的洗漱用品扔过去:“牙刷毛巾肥皂香皂都在里面,热水开关在右边,洗澡的时候尽量别碰到伤口。”
费薄林不太喜欢跟人分享私人用品,所以肥皂香皂都给温伏拿了新的。
叮嘱完一切,他自认没有疏漏了,再回去看碗——温伏连汤都喝了个一干二净,整个碗舔得光亮。
半晌卫生间里没动静,他又走过去,发现温伏站在浴霸底下,仰头对着俩大灯发呆,怀里抱着塑料袋,纹丝不动。
“又怎么了?”费薄林问。
温伏摇摇头,关上门,不多时里头传出水声。
按照温伏以往的习惯,不管到了哪儿,为了节约水费,洗澡的速度都非常快,可今天在费薄林家里,头顶的浴霸很暖和,热水也很暖和,他磨磨蹭蹭洗了很久,不知道下一次有这样的条件是什么时候。
时间过去近一个小时,费薄林洗完了碗,又擦了一遍桌子,在客厅等了又等,实在忍不住,敲响浴室的门。
他都快怀疑温伏在里头晕倒了。
甫一敲门,里头水声立马停了。
费薄林还没来得及出声,门从内部打开,温伏冒出个湿漉漉的脑袋,睁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言不发地望着他,像是在等待他发落。
费薄林放缓语气,尽量用平静的音调问:“洗完了吗?”
温伏点头,发梢水滴洒了一地。
“那就快点出来,我还要洗。”
五分钟后,刚刚用抹布擦过浴室门前地板的费薄林站在阳台上,一转头就撞见从卫生间里边出来的温伏。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温伏没穿衣服。
他一丝不挂地抱着一堆水淋淋的衣服,光着全身,两扇蝴蝶骨在后背明显地凸起,穿着双凉拖左右张望,显然在找费薄林去了哪里。
费薄林在那一刹几乎是瞳孔地震,目眦欲裂地从阳台进来,拉上屋子的窗帘,先不由分说把温伏推进浴室,打开四个浴霸灯:“怎么不穿衣服?!”
温伏的神色看不出任何异样,他才洗了个无比畅快的澡,连头皮都舒服得发麻,新开的浴霸让他后背更暖和了些,恨不得眯眼伸个懒腰,根本听不出费薄林话里的震惊和那点责怪。
某只宛若才做完淋浴spa的猫咪搂了搂怀里的衣服,慢吞吞地说:“洗了。”
费薄林这才想起自己没给温伏准备换洗的睡衣。
“等一下。”
他关上浴室门,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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