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修】好热情(1 / 2)
蜂鹰独自来到医疗室,医生在给他接骨,他便得空刷了会终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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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网络怎么突然断了。
蜂鹰狂按刷新键,“奇怪……”
正在这时,手术螺钉在盘子里微微转动,桌上的碘酒瓶子砰得翻倒,浓液狂泻而出。
医生慌忙从椅子站起来:“地震了吗!”
那一刹那,玻璃窗在高速震动下咔哒猛响,整间屋子都开始剧烈得晃动,仿佛有一只巨脚突然站起来,在穹顶上重重起跳。
“感觉不像地震——”
蜂鹰下意识跑向窗户,趴在玻璃上,往高处看。
接着,他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在视野边缘,墙皮簌簌剥落,下面是明亮的赤红色涂装。它像灯塔上舒展翅膀准备起飞的海鸥,迎着呼啸的北风,开足十架马力,在伯努利效应形成的庞大升力中咆哮着回归天空。
那么迅猛而迫不及待,仿佛从它落在皇宫顶上那一天起,就一直在为重展翅翼的这一天做准备。
蜂鹰目瞪口呆,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皇宫塔顶端,怎么会有一艘船!
与此同时,地面上有无数颗脑袋抬头仰望。在他们倒映的瞳仁里,连绵的乌云在船的推进下滚滚前行,层叠云层变作宏伟而傲慢的波涛。
“那是什么怪兽?”
“好大的一艘船,从前朝灭亡,我就再也没看过这么大的船了。”
“它朝我们飞过来了!”
它仿佛时代的遗骸,擦着人们的头皮从低空经过,所到之处,灵魂都要跟着震颤。
陆航正在市区执勤,他抬头望去,直觉哪里不对劲。
规格这么高的船,他怎么从来没在首都星见过?
副队看着他奔向机甲,两下跳上驾驶舱,忙喊:“队长,你这是要去哪?”
“这里先交给你,我跟上去看看。”
·
荷鲁斯之眼号上,高速流动的气旋正贴着舷窗流动,如果贴近玻璃,甚至能用肉眼看到风的形状。
白翎检查了花房,玻璃上的洞修复得很严实,一点儿也没漏风。
很好,保持住!
白翎摸摸玻璃,安抚一下舷窗的情绪,便穿上机甲作战服,登上响尾蛇。
他得去接人鱼。
萨瓦正在总控室里控制,他通过广播说:“注意,十秒钟后我将开启下风口舱门。我已经和黑翅鸢确认过,他会马上带队登船。你也快去快回。”
“好,行驶安全。”白翎戴上头盔。
“你也是。”
响尾蛇钻出方形舱门,接着一道油门在天幕甩出幽蓝色的焰尾,如闪电流星般划向远方。
目标地,啄木鸟医院。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吗?”郁沉微侧过头,视线掠向后方。
老啄木鸟恭敬欠身:“都
准备好了。根据‘转移计划’,我们备足了医疗器械,药品和经验丰富的医护,配置完善,足以在荒星当场建起一座甲医院。”
这样缜密的安排,并非临时起意。
实际上,老陛下的“转移计划”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在这些年里,计划的每一个细节都经过无数次打磨和修改,当然,也经历过数不清的否定和流产。
卓良木一度以为,计划要被搁置了。
他完全没想到,这项看似不可能的计划,还有得见天日的一天。
卓良木忍不住激动起来,仿佛又找回了当年的热血——继承加特林医生的衣钵,扛着大枪物理超度敌人。
忽然,远方传来一阵机翼破空声。
卓良木望去,那是一架动力劲猛的机甲。
他们正站在露台上,北风猎猎,机尖涡轮在上空刮起直升飞机式的旋风。
令人意外的是,响尾蛇没有直接落地,它充分发挥高难度技巧,稳稳悬停在半空。接着,钢筋铁骨的指爪伸出来,向上张开,使爪尖刚好碰触到露台墙体。
它在空中架起一道桥。
桥这边是驾驶舱,那边是站在风中的人鱼。
“请您上来。”机甲扬声器传出冷质声音。
大风吹得金发飞舞,郁沉面容俊美无俦,冰冷地勾起一丝愉悦。
“我们的船长来了。”他打趣道。
郁沉朝虚空迈了一步,顿时,响尾蛇立即修正角度,精确上浮10厘米,用掌心稳稳接住他的脚掌。
白翎透过玻璃看去,目光一顿,暗骂:老骚货。
外面飘着大风,这男人穿着一身紫貂皮,琥珀色调带点灰蓝,风一吹,银白色毛针宛如海浪般汹涌,实在贵气过头。
但他病得厉害,脸色苍白,身上有股缭绕的病态,皮草也只是松松搭在肩头,里面是象牙色衬衣,单薄得很,当狂风撩起下摆,便能窥见腹部紧裹的纱布。
好紧,看得人喉咙都紧了。
这种装束,给别人穿会显得夸张,但是在他身上不仅相得益彰,还会莫名产生一种那皮毛简直配不上他的感觉。
沉淀的岁月,才是人鱼华美的皮毛。
所以是他衬衣服,不是衣服衬他。
白翎忽然觉得难熬。
原本,按照驾驶规范,机甲悬停时驾驶员是不得离开座位的。
白翎却情不自禁站起来,跑到门口等待。
舱门打开,夜晚的寒气扑面而来,他顿时什么也不管了,一个飞扑,直接把鸟类的高温送进郁沉怀里。
“好热情。”
郁沉低笑着,一把扣住鸟的下巴,对准那副微张的薄唇,低头吻上去。
夜色深浓,唯有机甲舱亮着一方灯火。从天台的角度看去,老陛下正背对着站在舱门边,高挺的背影挡住了一切窥探。
但仔细看去便能发现,一双被紧身战斗服包裹的手臂攀上璨然的金发,不断缠绕收紧,难耐不已地勾
住雄性的脖颈。
卓良木老脸一红,悄悄咋舌,这小年轻也太火辣了。
不怪TheOne要栽。
再想看下去,可是舱门已经上下合拢,将那片重逢的旖旎牢牢锁在里面。
卓良木被风吹得脑门一凉,想起早走的老婆,不禁萧索起来。他把怨念化成了悲愤,回过头去一脚踹起孙子:
“走,登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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