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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也渐渐明白这背后的隐晦暗意。
再到后来,他不但躲着那几个人,连看到周千乘都会躲着走。初中和高中两个校区毗邻,餐厅和体育场共用,苏沫尽量减少去这两个地方的频率,在校园里永远都是贴着墙角,不敢抬头。**之后两天苏沫没去学校,再加上周末,他难得过了几天轻松日子。
周六一早,穆夕接到疗养院电话,说该交费了。穆夕还要上班,临走之前将银行卡放到桌子上,像往常那样让苏沫去跑一趟。
“我上班去了,你办完尽快回来,中午回家吃。饭给你留好了,在厨房。”穆夕站在门口,尽量用平常语气说话。说完了又想叮嘱儿子别在疗养院多停留,但想一想还是算了,再怎么说苏潜也是苏沫的父亲。她可以恨,但不能剥夺孩子对父亲的感情。
苏沫站在客厅里,没有看那张卡,有些紧张地盯着穆夕,很乖地说:“妈妈,我交完钱就回来,你不用担心。”
看苏沫这个样子,穆夕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开门,没让苏沫看到自己通红的眼眶。
简单吃完早餐,苏沫带着卡,先去了最近的银行,将里面所有钱都取出来,然后坐公交去那座位于市郊的疗养院。
疗养院距离他家很远,要转两趟公交,单程一个半小时。苏沫抱着包,坐在最后一排,望着窗外渐渐偏僻的街景发呆。
每月给苏潜交治疗费的这笔钱其实是苏沫的教育基金,月初定期打到卡上,然后被苏沫提出来,过过手,再交给疗养院。当初要是没有这笔钱,苏潜或许坚持不到现在,尽管如今也没什么起色,但总不能不管他。
提起父亲,苏沫没有妈妈那么恨,他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家眼中爱护妻儿、事业成功的父亲会做出那样的事,导致了两个家庭的悲剧。
上午十点,总算到了疗养院,苏沫像往常那样交完费去见主治医生。医生除了在患者转来当天见过家属外,其余时间见的都是这家未成年的儿子。这种事情见得多了,医生跟苏沫说话没什么隐瞒的。
“你父亲的病情一直没起色,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可能还能坚持一段时间,也可能随时。”
苏沫挺直腰背沉默地听着,这些话从父亲一入院就听医生说过,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他没法强求。
和医生谈完,他照例去父亲病房坐了一会儿。
苏沫坐在椅子上,看着病床上已经瘦成纸片的父亲,凹陷灰白的面庞,看起来苍老了几十岁,插在身上的管子维持着仅剩不多的生命力。
植物人状态,清醒几率不到百分之一。
“爸爸……”过了很久,苏沫慢慢俯下身,将额头抵在父亲手背上,“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这个疼他爱他的人再也醒不过来了,这个曾经给他强大依靠的人亲手把家拆碎了。**苏潜曾经是众人眼中的好丈夫、好父亲,经营着一家很大的新能源企业,在第九区虽称不上顶级富豪,但也数得着。
苏家一开始是从第四区发迹的。那时候第四区秩序混乱,帮派盛行,苏沫出生后,苏潜便带着妻儿迁到第九区。第九区虽然被多家财阀控制,但当地政策和法律对有钱人比较友好。况且苏家和第九区的周家还有点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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