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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眼,沙发上的人觉得汗潮的刘海黏在额头不舒服,很随意地抬手将它们向后捋。
捋到脑后的刘海有几缕碎发落下来,萧经闻看得停下脚步,身后的人也跟着停下。紧接着从电梯口迎过来几个人,其中一人手里捧着文件夹。
走到他面前时萧经闻说了句“稍等”,随后抬脚走向林从沚。
林从沚坐那儿有点憔悴,低着头。下一刻,一道黑影遮下来,他还没来得及抬头,萧经闻已经蹲在他面前,抬头看他:“怎么过来了?”
“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你说。”
“关于杨青芝的。”
萧经闻眼神轻微地变幻,喉结动了下,说:“我不建议你蹚这个浑水。”
林从沚看着他:“你是‘不建议’还是‘不希望’或者说,‘不要这么做’。”
第15章
“……”萧经闻无言以对,他已经不用说了。
沉默间,他瞥见林从沚旁边靠着的透明雨伞,伞骨塌了一小片,看起来勉强能用,不过风再大些就会漏雨进来。
他想扯开话题:“你伞怎么坏了,我再拿一把给你。”
“你有点生硬了。”
“的确。”
“所以杨青芝我还能见到吗?”林从沚问。
张渺只和她加了微信,但对方没有任何回音,林从沚去加她好友也是石沉大海。
如果杨青芝真的通过拍卖行洗钱,那她的酒厂必然是出了巨大的亏空。做生意的,左不过就是那些问题,要么是背着其他股东,拿公账的钱去做另一桩生意;要么销售渠道缩减,厂里囤积大量原材料过期导致亏损。
还有一类可能性,就是酒厂其实没什么问题,单纯是人对钱财的贪。
林从沚对其他事情没有兴趣,他也不在乎杨青芝的死活,但复读四年的余拾景是无辜的。他看着萧经闻,对方眼睛里没有答案,平静毫无波澜。
“你没有必要见她。”萧经闻说,“她准备出境了,你见她不安全,二来她带走余拾景是因为她怕国内仇家报复她儿子,你还是得让余拾景走。”
“当然。”萧经闻补充,“余拾景是个成年男性,他如果自己一意孤行想要留下,也不是不行。”
林从沚淡淡看着他:“杨青芝和曾经卢比菲的人一起洗钱,那么她在国内的仇家,不就是你吗。”
“我算其中之一吧。”萧经闻说。
“三年4亿。”林从沚说,“你算其中最大的吧。”
“是。”
“她被你逼走的。”
“我没那么大本事。”萧经闻说,“只是添了把火。”
“你也料到了她会带上她儿子。”
“这没料到,你明白的,我不懂这些父母孩子之间的感情。”萧经闻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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