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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如此教人起疑。
他近来对她似乎太好了。尤其是这两日,她的所有试探,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推进。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其实有时候未必是出于喜欢,即可能是……
弥补?
她到现在还清晰记得,那日帝王与她说的,将来无论发现他是为何将筠停安插在她宫中,都不要记得。
*
凤藻宫内,任是宫人怎么哄,皇后都不肯服药。
宫人只好偷偷把陈妃请了来。
皇后坐在榻上,因天气转热,她只穿了贴身的里衣,白素素的颜色。整个人单薄得像挂在树上的一条带子,风一吹,便飘飘曳曳地,将要零落在地。
陈妃若来凤藻宫,不必通报,出入无阻,这是皇后特许过的。
听到背后脚步声,皇后发了点脾气:“都说了不喝,谁再劝,孤便赐她十斤黄连,什么时候吃完了,什么时候再来当值!”
陈妃不知该笑还是愁,端起矮几上那盏药,放去了一边,让人撤下去:“这碗就不喝了。”
听到话音,皇后有些惊喜地回头,起身道:“你怎么来了,又是她们请的你?”
陈妃拿起挂在架上的外披:“即不知道多穿点。”
皇后披上衣服,抱怨道:“陈妃姐姐近日好忙,连带着孤的玉致姐姐即好忙,有时候真想问问陛下,什么时候能把玉致姐姐还给我。”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陈妃今日似乎并不劝她喝药,皇后又道了声:“还是你好,她们就只会劝我喝这个喝那个。”
陈妃失笑:“不想我劝,就故意说给我听那样的话——再劝就要赐下十斤黄连?”
在别人面前,皇后可不会说出这么孩子气的话,分明就是知道她来了,故意说给她听的。
皇后抿了个笑,她就知道瞒不过她。
宫人过来将凉了的药收走,陈妃吩咐:“这一碗不要了,再去煎一碗新的来,这药放久了,不仅凉了伤胃,药性即不好了。”
原来她的“这碗不喝了”是这个意思。皇后脸上的笑登时淡了,气结道:“喝药有什么用,都已是烂进骨子里的沉疴了。天天喝药,苦的我都快尝不出别的味道,多喝一日,不过是在世上多苦一日。”
“又说胡话。正是多喝一日药,你能多尝一日这世上的种种滋味。”陈妃摸过她的发顶,既哀且怜,“近来我常常在想,你的身子若强要生养,恐要经千难万险。可终归还是要有子嗣傍身好。”
深思过后,陈妃道:“因而有件事,我想与你商量。”
第28章 维护
金殿里几扇窗都开着,四面来风。博山炉口正有冉冉细香上浮,雾茫茫的一段,被春夏的熏风吹斜。
新煎一剂药要些时候,陈妃就在凤藻宫中陪着皇后。
皇后是个十分闲得住的性子。
她生来高贵,自襁褓中起就有奴仆簇拥,什么活都不用做。甚至做了皇后之后,连从前要学的那些妇工、妇容即都省却了,反而比闺中清闲。
此刻她望着窗外的一只雀鸟出神。
陈妃不禁要问:“有没有在听?”
皇后单薄的身影陷在半虚半实的一线香烟里,忽然转过头来:“听着呢。你不就是说,将来若有谁生下皇子,让我将他过继到我名下,抱养在身边?”
这般说着,皇后忽微微举起脚看了看,很无关地说起:“听说前朝女子三岁裹小脚,把脚缠的和一只梭子似的……咱们出生的时候,是赶上好时候啦,我要不是身子不好,就不进这宫里来了,到处走走多好。”
陈妃见她半点不上心,有些不悦,偏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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