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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也算不得多好看,我看是你们被什么双姝的名头唬住了才是。”
看热闹的看热闹,幸灾乐祸的幸灾乐祸,也有人趁机踩一脚。
不管如何,众人的一颗颗心终归是踏踏实实落回了肚腹中,也便能打起精神,严妆丽服地装扮起来,去凤藻宫向皇后问安了。
陛下的这位皇后是他还是储君时的结发夫妻,在陛下即位后顺理成章地执了凤印金册、入主中宫,又是太后母家二房的侄女,算陛下的半个表妹。
众人自是要敬着的。
虽然皇后脾气不好,总爱摆出副冷脸,但这不也是身子不好的缘故?再说皇后与陛下瞧着敬而不亲,没多少情分,也不会因为容不下她们而有所苛难。
因而这三日一次的问安,人总是到的很齐,只除了极个别之外。
孟绪难得的也起晚了,幸好还赶得及。
昨夜她几乎听尽了大半宵的更鼓莲漏。
陛下一开始还算规规矩矩,没对她动什么手脚,可没安分多久,竟不顾惜她身子不爽,压着她便亲。
虽说也没做别的事,可光是又揉又亲的,就快把她折腾了个遍。
那些障碍间阻的纱绸都被挑开。
俨白的冰雪世界便任由人攻讨。
一毫一厘,湿热得不像话。
孟绪推不开他,他倒是忙中得暇,还要引她分神:“朕想好了。无赖杏花多意绪,数枝穿翠好相容,猜是哪个字?”
问了又不告诉她答案。
到后来,孟绪已连把衣衫拢回肩头的力气都没了,又酥又乏,昏昏烫烫。
足见男子就没有不好色的。
后来一直熬到中夜,孟绪才被人锢在怀中沉沉睡去,睁眼天已亮了个透彻。
只来得及匆匆一番梳洗,最简淡的妆也不曾描画,仅仅抿过薄薄的口脂,气色瞧上去倒也不算太差。
多亏平日一贯好生养着。
孟绪离开太极殿的时候,正是卯时近半。
萧无谏已经在正殿处理政事了。
大梁沿袭旧制,素来逢双日才需上朝,然而无论单日双日,萧无谏都没有睡到五更天的习惯。
隋安常怕他休息不够,可萧无谏却说要趁着年轻体健,多加勤政,隋安当然不敢聒舌再劝。
毕竟这满宫,又有谁敢劝陛下呢?
忽而,隋安心头竟隐隐浮上个人选。就和水面上的泡影似的,朦胧之间,就那么窜了上来。
虽说此时要劝陛下,恐怕还远远不够格,来日却未必啊。
可问题是,陛下今早竟什么赏赐也没吩咐下来,又实在让人吃不准了。
于是隋安斟酌再三,一边挽起袖管,仔细地打着圈磨开砚石,一边尽力自然地试探着道:“要说这孟美人,还真有几分风雅,奴才都没想到,昨夜角角落落那些灯烛竟都让她给点亮了。”
萧无谏却好似没听见一般,半点不为所动。
隋安瞅了好几眼,见陛下虽反应淡淡,到底也没呵止的意思,才敢继续道:“宫娥说,都是孟美人自个儿一支支点起的,走遍了殿中四下。瞧着好看是好看,就是苦了那小宫娥,后来光为陛下您和孟美人熄烛就花了好些功夫,还不敢慢了手脚。”
他夸一半贬一半,左右不管皇帝是想夸还是贬,都能接下他的话。
半晌。
“说完了?”
萧无谏从青玉石的笔山上取下一支朱笔,动作未见一分停顿,等悬腕批写下第一个字,才有些讥谑地问:“怎么,你以为她是为了好看,才去点那些烛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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