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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澄目送他离开,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回去。
谁料,撞见谢钦言出门。
他愣了下,连忙跟上去问:“哥,这么晚了你干嘛去?”
听见景澄的声音,谢钦言似迟疑几秒才答:“跑步。”
“开什么玩笑,你走丢了怎么办?”
景澄不放心,“我还是跟你一起吧。”
他的话刚说完,谢钦言的肩膀狠狠撞到路灯杆,疼痛感顷刻间袭来。
景澄懊恼不已,“抱歉,我没注意哥。”
谢钦言停下脚步,眼前茫茫一片黑暗,他不知该往哪边走,随随便便出现个物品就能撞到他。
已经是失明人士了,他偏偏不服输、不认命,连导盲杆都不用,就敢这么出门。
被撞到也是活该。
“哥,是不是很疼啊?”景澄的心脏都在揪疼,帮他揉了揉肩膀,试探性说:“你以后别走这么快,可以先伸出胳膊探一探………”
他的每个字都要斟酌,唯恐伤到谢钦言的自尊。
“嗯。”这次反常得平静,他仅应了声又继续往前走。
景澄陪伴在身旁,路面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们也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
好久没这般和谐相处,今晚的美好时光像是偷来的。
景澄踩着地面上的影子,笑容里透着满足。
能以弟弟的身份在他身边也很好啊。
第6章
护短护得明明白白立冬这天,温度骤降。
宿舍的窗户被风吹得震天响,林天誉拎着打包回来的饭,逃难似的跑回宿舍。
“今天的风,可把我吹明白了,没爱可以,没外套真不行。”
他把其中一份放到景澄桌上,见他十指飞快敲打着键盘,好奇凑过去看了眼。
“祝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跟着开头念了一遍,林天誉明白了,“你在写祝寿词啊?”
“嗯,明天是爷爷八十大寿,我们这些做晚辈的都要向他致辞,最少三分钟。”
“那你临场现编不就行了?”
“你别忘了我社恐。”景澄揉着太阳穴,“就这几句还是我想了很久的,现编肯定大脑空白。”
“有什么说什么呗,爷爷又不是领导,至于整得那么严肃。”
景澄没再接话。
谢爷爷以前还真是领导,而且是大官。
多年习惯使然,他面对晚辈也不会像寻常人家的爷爷那般具有亲和力,总板着张脸,讲话也像说教模式。
结尾陈词景澄直接上网抄了一段,复制黏贴过来,他从头到尾顺了遍,感觉还行。
桌上的面都坨了,景澄拉过来,边吃边在心里默念,争取把它记牢。
其他人会不会认真对待这事儿他不知道,作为谢家唯一的外人,他没权利不用心。
被收养的孩子但凡表现出一点点的叛逆,都会被骂“白眼狼”,他早几年已经领教过了。
谢家有两个儿子,谢钦言他爸是老大,下面还有个二叔,他们家生的是龙凤胎,哥哥谢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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