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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往,以裴玉戈谨慎为人断然说不出这般胆大之言。他虽说得隐晦,却仍是将此前心中妄念透露给了萧璨,作为臣子,此乃不忠,可他还是说了,或许也是因为这些时日的相处,他隐隐得在期待萧璨的回应。
而迈出了这一步,也是裴玉戈跳出曾经君臣尊卑的桎梏,不计身份,单纯是同那个人说清了心中的念想。
萧璨抬眼认真看他,脸色神情流露出的并非是听到表白后的惊喜,而是震惊、再然后是沉思。
“能得玉哥如此青睐,我是欢喜的。其实…我也知道皇兄做不成皇祖母那般名垂千秋的明主,可我志不在这江山社稷,也不想来日兄弟阋墙。”
“不过是我一时妄念,明珠不必放在心上。”
萧璨却摇头道:“不,我要放在心上。玉哥同我初合作时,一心只想着莫要因自己之故而牵连侯府家人,方才同我说那番话,旁人听了或许只当是僭越之语,可在我看来,若非玉哥将我视作信赖之人,是断不会同我说那些话,我不仅不该忘,合该牢牢记住此时此刻才是。”
“你与陛下手足情深,为何……”
“为何我听了你说的却不生气?”萧璨接话,颇有些无奈地笑了下反问道,“父王母妃走得早,长兄便如父,我能如今日这般洒脱自在,也是皇兄替我承担了不少的缘故。我重视与皇兄的血脉亲情不假,但这并不代表我认为他做的就一定是对的。我还是那句话,玉哥肯同我这般推心置腹,我只觉得高兴,并无其他…”
萧璨心胸豁达,若非无心帝位,于治国理政上一定是优于其兄的。对于如今龙椅上的那位帝王,裴玉戈是有些失望的,与萧璨接触得越久,他心中忠君的念头就越是动摇。
“这般看来,我竟是白白虚长了几岁。”
“不啊,我倒是觉得玉哥较我年长几岁才是妙极!”
“何出此言?”
“我对玉哥是由好奇到喜欢、再到爱慕,只是我天生做不得那等稳重人,若我是年长的那个,必然无法令心上人安心依靠。玉哥较我年长,我便可以毫无顾忌在你跟前耍赖撒娇,总归……在我不想装稳重的时候,能有个人不在意我的任性。”
话说到后面,竟流露出一丝疲惫之感。
裴玉戈不认同萧栋的帝王之道,可这一刻却能够理解这位天子对胞弟的怜爱,甚至在萧璨用轻松的口吻说出他无法对外人道出的辛酸时,向来只在乎亲人与挚友的他萌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
他从未经历过情情爱爱,也说不准此时此刻自己对于萧璨是否是爱慕之情,但裴玉戈仍是在本能的驱使下,起身坐到了床边,将仍是笑着的那人揽到了自己怀里。
徐正礼过来伺候的时候,在门上轻拍了几下都没有回应。他只得先推门进了屋子,将自家公子的药放在外间桌上,回身轻轻掩上门后转进内室。
“大公子…”
刚进内室,话还未说出,便见裴玉戈抬手示意他安静。徐正礼眨了眨眼,目光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被自家公子搂着睡着了的那个人。他印象中,萧璨从来都是个难以琢磨的人,何曾见过此刻在公子怀抱中安睡的模样。
徐正礼凑近了些,复又压低声道:“大公子,药。”
“拿进来放桌上,我晚些再喝。”
因为离得近了,徐正礼答应后一抬头便瞧见自家公子额头上细密的热汗,再看他忍着不咳出声的模样,不由担心道:“大公子,要不…小的帮您扶王爷往下睡吧。您这样抱着,会累着的,而且药要趁热……”
“正礼。”
因为抱着萧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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