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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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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疏被转得头晕了晕,才反应过来换了地方,背后贴着柔软的被褥,身前压下来的却火热坚硬。

忽然被他呼吸烫了一口,是她最怕刺激的耳后脖子下,江月疏忍不住一声轻叫,再被噙住双唇,揉成一滩水。

他毫不客气地捏了她一把:“外面有人。”

江月疏惊慌地吸一口气,收了声。

“怎么了?”他贴着她耳朵,“大声点。”

她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谢逢则从被子里钻进去,在她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制止他。

床单几乎被攥破,她手臂绷得笔直,想推他脑袋,却使不上一点力气。她一边抓他的头发,一边蹬着他的背,这人却像没有知觉,只是埋头……

她再也压不住喉咙里溢散的声音,彻底丢盔弃甲,任由自己迷失在一片潮热里。

这一仗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崩溃了几次,求他也没有用,她甚至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最后只剩下哭。

当谢逢则终于放过她时,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还是心疼地拉到怀里,摸着她的头,静静地躺了一会儿。

然后用被子盖好她,下了床。

门被打开,男人身影掩入走廊右侧的黑暗中。没过两秒,她听见什么东西被踹翻的声音,像是人的身体,她隔着空都感觉到疼,不禁裹紧了被子。

那人一声痛呼后,紧接着传来的是他咬牙切齿的凶狠:“偷听老子?不想活了?”

那人嘴里咕哝着什么当地语言,说太快,江月疏听不太懂,但很快窸窸窣窣地跑掉了。

谢逢则回到房间,关上门,这次没坐在台阶上,而是坐床沿。

江月疏侧身躺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心里变得空前平静。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对人那么凶,说开枪就开枪,踹人也毫不客气,动不动就是要人命的话,就连眼神也变得和当初不一样了,似乎是刻入骨子里的冷漠和凶狠。

可是她不怕。

她甚至把双手伸出被子,想握他的手。

男人却起身走到冰箱边,从里面拿了瓶冰水。

江月疏仰起头:“我也要……”

他没说话,拧开瓶盖猛灌了大半瓶,然后从茶壶里给她倒了一杯,神色淡淡地递过去。

江月疏接过杯子,温暖的触感从手掌直流到她心底。

她生理期快到了,他还记得……

这一刻她几乎能确定,这个嘴硬的男人,心没有变。

一丝都没有变。

“我想洗个澡。”她喝完水,冲他眨了眨眼睛

“嗯。”谢逢则扭头去了洗手间。

没多久再出来,说给她调好了热水。

江月疏站在花洒下冲洗着身体,尽管这里陌生,危险,吃得还很不习惯,却因为有他在,让人无比安心。

这一晚又是相拥而眠,难得安稳好梦。

后来谢逢则消失了两天,晚上也没回来睡觉,江月疏不敢吃别人送来的饭,怕里面掺什么东西,从他柜子里找到点饼干和零食填饱肚子。

她知道他有自己的事要做,也许是迎合帕隆为他做生意,也许是暗中谋划什么,但毋庸置疑,每一样都是要命的危险。

她担心,又无计可施,两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直到那天,终于等到谢逢则回来。

那是生理期第一天,许是之前受了刺激,这些天又一直担惊受怕,肚子格外疼。

她一整天都在床上躺着,没有卫生棉,也不敢轻易和这里的人打交道,别人买的东西她也未必敢用,就自己撕了件干净衣服,垫上纸巾。

中午过后困乏袭来,撑不住睡了一觉,竟然直睡到天黑。

谢逢则回来的时候她刚醒,准备去倒水喝,刚起床就疼得跌到台阶上。

门被打开,谢逢则看到她狼狈的样子,眉心狠狠地一蹙。

江月疏懊恼地想要爬起来,奈何小腹坠痛,人也像虚脱似的使不上力气。

谢逢则不发一言,走过去把她抱起来,从近处看见她脸,才发现额头鼻尖全都是冷汗。

他嗓音沉得要命:“很疼吗?”

“嗯。”她虚弱地坐在床上,“没关系,明天应该就好了,不过我没有卫生棉,能不能……”

“等一下。”他牵过被子盖到她身上,出去了。

没多久再回来,手里拎着袋东西。

卫生棉,热水袋,还有……崭新的内裤。

江月疏脸不禁热了热,清咳一声,从里面拿出卫生棉,再把剩下的重新用袋子裹紧。

“抱你去厕所?”他站在一边,嗓音淡淡地。

这话听着不像开玩笑,可江月疏觉得未免太尴尬了,忙摇头:“……不用。”

谢逢则不由分说地把她从床上抱起来,仿佛刚才的询问只是故意逗她玩。

等她处理好出来,又被他抱回床上的时候,热水袋已经被放在枕头边。

她摸了摸,是烫的,外面还裹了层毛巾。

除了小时候,她已经很多年没用过这种原始的热水袋了,那时候妈妈也会给她裹一层毛巾,以免烫伤。

她眼眶不禁热了热。

爸妈会不会知道了,他们会不会急死了……

江月疏吸了吸鼻子,抬头问他:“我能逃得出去吗?”

谢逢则喝完最后一口冰水,把矿泉水瓶投进门边的垃圾桶:“靠你自己,不可能。”

江月疏沉默了。

靠自己不可能,但总不能靠他。

那样也许会害了他。

“肚子好点了吗?”谢逢则忽然问。

她怔了一下:“嗯……”

有热水袋捂着,整个人舒服多了,腹痛缓解,力气也慢慢恢复过来。

“那帮个忙。”

江月疏正要问帮什么忙,他猛地拉开柜门

,从里面拿出一个医药箱扔在她旁边地上,然后挨着她坐下来。

当他解开衬衫纽扣时,一条横过腰腹的灰色布料映入眼帘,沾了泥土,还渗出血。

她眼睛像被烧了一下,心跳慌乱加速,急得差点失声:“你怎么就这么包扎了?会感染的。()”

“赶时间,没空讲究。②()_[()]②『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简短地解释了一句,掀开医药箱盖子。

江月疏忍着眼眶一阵汹涌热意,拿剪刀剪开那层布,一条狭长刀伤覆盖了原本位置上的疤痕。

她深吸了一口气,从医药箱里拿出镊子棉球和酒精。

“这里烂掉的皮要剪掉,里面的脓水也要挤出来,会有点疼,你……忍忍。”她听见自己声音在发抖。

除了一声“嗯”,谢逢则没再发出一点声音。

她专心处理完伤口,重新给他用干净的纱布包扎起来,没有麻药,她每一个动作都无比小心,尽量减轻他疼痛。

可当她打完最后一个结,舒了口气抬起头时,仍旧看见他满头隐忍的汗珠,额角青筋都鼓了起来。

江月疏心疼得攥紧手指,指尖嵌入掌心皮肉里:“你……还好吧?”

男人幽深的眸猝然逼近,在她张口惊讶间,吻住她的唇。

她被摁进他怀里,可又怕碰到他伤口,双手抵着他肩膀保持距离,唇齿却被勾缠得更深。

谢逢则像要吃了她,又像在发泄着什么,直到她被咬疼了,轻叫一声,才含着她的唇停下来。

“不太好。”他哑着声。

江月疏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刚刚的问题。

她眼眶红了,来不及回话唇又被吻住,男人压抑的气声随着亲吻钻入她齿缝:“借我止一下疼。”

这样的他,即便换了身份,又让人怎么能扛得住心动……

江月疏勾住他脖子,主动吻他,像是把自己当作止疼药,毫无保留地送给他。

“谢逢则。”抵着他的唇,她终于敢叫出这个名字。

他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吻她,那种隐忍着剧痛而发狠的动作却逐渐缓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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