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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这头打到山那头,想来此人武功也稀松平常,真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单枪匹马来我跟前送死。
室内一时沉默,青宵眉目沉郁地给他肩头的纱布打结,下手之果断之无情,似乎完全不能体察言良伤痛的厉害之处。
少年垂下眼眸,口吻是大夫通用的冷淡:“养上个三四月,你这条手还能动,否则便都废了。”
自青宵出现后,言良不知为何一直盯着他看,此刻他终于将视线重新放回我身上,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问我道:“不杀小可吗?”
“我说了,你今日运气好,你若换个时候再来找我,我不会饶你这一条命。”
我怕冷地裹紧了外袍,坐在边上看青宵给他疗伤,青宵受我之托,无奈只得以最敷衍最快速的手法处理了言良,但下一刻,冰消雪融,他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动,青宵把言良嫌弃地一推,便急切扑到我这儿来。他紧张地对我道:“他还伤了你哪儿么?你的脖子也让我看看——对了,你先把这个药片含着,别往下咽,就含在嘴里。”
说着,他一边小心翼翼去摸我的喉结,一边头也不回地道:“你最好别轻举妄动,我刚才给你上的止血药里掺了麻粉,你若想打歪主意,就等着血流至死吧。”
这话是我没想到的展开,我顿时惊喜地看了眼青宵:“思虑得很周全啊!”说着赞赏性质狠狠去摸他脑袋,而青宵刚对外放完狠话,就委委屈屈瘪起嘴,还非常熟练地在我手心里蹭了蹭。
“要不是前辈你开口,我才不会治他,他是坏人!我讨厌坏人!”
言良:“……”
肩上伤未愈,心中又添愁,我都替言良憋屈难受。
任由青宵跪坐在我身边,无比轻柔地给我脖子上药缠纱布,我把身上搭着的衣衫拢了拢,本来酝酿得差不多的情绪,结果被言良那生无可恋的眼神一冲,我心中就只剩想笑了。
果然,言良去了大半从容,他冷冷地道:“你想怎么对我?”
不是我对他有意见,他这样真的很像被卖进窑子,仍在誓死捍卫贞洁的良家少妇。
如此,我简单总结了过去在京城花楼出入那一两次时获得的经验,便端出万花丛中过的情场老手作态,摸着下巴配合这位柔弱少妇道:“你之前不是说,说我以色侍人,是被玩弄的小倌么?嗯……那你想要试试其中的滋味吗?”
青宵缠纱布的手一抖,差点把我当场活活勒死。
言良更是二话不说往后充满戒备地缩了缩,那张还算过得去的白净面皮涨得通红,只听他颤声道:“你、你对我……”
我:“?”
我:“!”
我拍案而起,怒不可遏:“我是说把你也卖窑子去,瞧不起谁呢,小倌又有几个是自愿的,你比他们高贵多少!……我对你没兴趣!我祖上三代清清白白……”
然而青宵也惶恐地道:“前辈,你……你还有我师兄啊!我师兄虽说是不做人了些,但、但你们都成亲了,你可不能背着他在外面三心二意!”
“我对你师兄一心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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