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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腕,她年岁不大,遭遇外力本能瑟缩,那双水润润的眼睛里不见得有多少纵情欢色,在我这个比她强壮得多的男人面前,她其实是在扮演着老道,暗自压抑着内心的恐惧。
而与此同时,其余或说或笑的妓子们也都不约而同静了下来,她们一言不发,似乎是早已认命,习以为常地等待着暴行降临。
小妓子手腕在发抖。
而我看了她一会儿,微笑起来,道:“家中夫人生性爱妒,还是去给我剥个葡萄吧。”
袁无功:“……”
谢澄:“……”
我不理会他俩投过来的复杂目光,绕过这一茬儿,我单刀直入:“你们这里可否有一位姑娘,后颈上有三颗红痣?”
袁无功最后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便笑着接茬儿:“他有个妹妹自小走丢了,上哪儿都要这么问一句,你们别见怪。”
被我委任了剥葡萄这等重任的姑娘忙得不可开交,另一位杏眼姑娘先答了:“三颗红痣的没见过,倒是有个自小在这里长大的女孩子,一直在后颈上画了朵海棠花。”
小秋眼睛立马亮了,急道:“可有见过她卸妆的时候?”
另有人不太服气地说:“喜爱在后颈上画花的人可不止她一个,除了海棠,还有桃花与百合呢。”
我温和道:“那是谁最先带起来这样的风气呢?”
“就是海棠。”这回是葡萄姑娘回答了,她想了想,“但她最好不是公子你的妹妹。”
“为何?”
她声音低了几分,道:“因为她已经死啦。”
所有人都静了片刻。
倚在袁无功身边的女子年岁稍长,她尴尬地笑了笑,嗔怪道:“小五,当着官人的面说什么话呢,还不赶紧给这位公子敬酒压惊?”
小五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有些害怕地看我,担心我会当众责难她,我提醒她:“葡萄。”
她一愣,复又笑起来,等做足姿态喂完水果,我继续问:“怎么死的。”
“……”小五又迟疑了片刻,看了袁无功身边那女子一眼,后者无奈地点点头后,她方搂着我脖子,揭开了话匣子。
小五说:“大约是今年开春的事,京城里连发生了几桩命案,死者都是年轻貌美的少女,而犯人到现在都没有抓到——海棠就是死在对方手里的倒数第二个人。”
“为什么确定都是同一人所杀呢?”袁无功问道。
小五打了个寒噤:“因为她们都有被剜眼割舌,眼珠和舌头就摆在尸体头边,可渗人了。”
不等她夸张说死状有多恐怖,袁无功继续问:“那么致命伤又是什么?”
几个妓子彼此对视。
“被剖开了小腹。”那个年长女子道,“失血过多而死。”
被剖开小腹而死,这种极具个人特色的杀人方法真是到哪儿都有。
看来不论古今中外,变态们的想法总能跨越时空高度契合啊。
年长的妓子又说:“后来仵作才查明,这几位被害的少女,都怀有身孕,海棠也是如此,她爱上了自己的客人,妄想为对方生下一个孩子,以为这样就会被人从花楼接出去……”
其他的妓子脸上不约而同浮出嘲讽的神色,嘲讽,又带着说不出的怜悯悲哀。
说到底,花楼本身就是一种悲剧。
袁无功却毫不在意她们的感受,只顾着兴致勃勃地追问:“既是怀有身孕,又被剖开小腹,行凶者还干了什么?她们肚子里的孩子呢?”
我怀里的小五发了个抖,她下意识用手掌掩住自己的小腹,说:“没了。”
袁无功扬起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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