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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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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少年立刻上来争夺匕首,驯兽师吹哨一声,同时扑上来的还有狼兽,其中两个少年抢到了匕首,但短头发的那个动作还是慢了。

他刚刚将匕首刺入最近的一只狼兽的脖颈,就有另外一只扑上来咬住他喉咙。

反而是没有抢到匕首的麻花辫女孩,脖颈处骤然生长出一圈坚硬的羽根,她半妖之身,张口发出了一声令人胆寒皮紧的尖啸,双手变成爪子,撕扯开最近的一只狼兽,张口还狠狠咬住了狼颈!

看来生死已分。

不过看着这个场景,羡泽似乎想到了一些依稀的书中剧情,似乎也有江连星被关在这种地方的场景。

好像是为了凸显西狄人的冷血无情,为他日后杀死戈左埋下伏笔,江连星被关押了很长一阵子都没被放出来,甚至连食物都没有,全靠着生啖血肉……

一想到江连星,羡泽就有些头疼。

眼前的倒数日,只剩下40天出头了——

……

羡泽趴在柔软的床铺上,拨弄着手中的水晶窄镜,看着上头的墨字。

她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片刻才从帐帘处传来轻柔的说话声:“我以为你已经睡了。”

竟然是有好几日都没见到的弓筵月。

羡泽转过脸去,弓筵月单手拨开帐帘,他穿着长靴,腰间甚至有两把细长的弯刀,身形略显疲惫。他脱去夜间御寒的皮袍,在头纱后对她露出笑容:“又是刷墨经坛。等我洗漱一下就过来。”

……这口吻是否有点太有夫妻感了。

不过羡泽也听到他在外间拆看信笺的声音,偶尔响起几声噼啪的燃火声,应该是他在焚毁一部分信。

她想起那天自己在火盆里看到了被烧得焦黑的千鸿宫发簪。

弓筵月声音从帐外传过来,道:“这几

天玩得开心吗?”

羡泽懒懒道:“还行吧。”

他瞧见外头桌子上买回来的各种串珠、香灯和灵石,笑道:“戈左还是一如既往地会哄你开心。都去哪里了?”

羡泽挑眉:“我以为你一定会派人跟着呢,我去了哪里你不知道吗?”

弓筵月声音顿了顿,他的声音进入内帐,羡泽晃着腿转过脸去,他换了件松绿色松垮长袍,道:“我哪里做得不对,惹尊上生气了?”

羡泽太熟悉他这套伏低做小的姿态,有良心的人才会被这套吃住,然后觉得对不起他,甚至进一步放松警惕。

羡泽可不是这种性格,她继续刷着墨经坛,道:“没有。你过来。”

弓筵月身上有法术涤尘清洁后的灵力气息,掀开金花床帐坐在了床沿,刚要开口,羡泽拽住他手臂将他拖入床帐中来。

他卷曲长发散落,面纱外的串珠挂饰叮当作响,倒在了软被之上。

他手臂摊开,羡泽才看清,他失去了左臂肘部以下,下头是机巧精工的金属手。而他的右手还是很美的,手指纤长,指甲圆润,一看便能想象他如何穿针引线。

不过羡泽之前就注意到,他的金属手的手腕上,竟然有一圈细细的手镯,应该是雕刻金属手的时候就连着刻在上头的。

真有意思,谁会给自己的假手雕刻一个手镯?

弓筵月隔着面纱看她:“尊上要罚我吗?”

羡泽笑了:“你做错了什么事,心虚了?”

弓筵月弯起嘴唇:“我实在是愚钝,或许很多事早就做错了,只是尊上忘了罚我。”

他真喜欢这些勾勾绕绕,可羡泽懒得搞什么前戏,手覆盖在他衣领之间袒露的白皙胸膛上,逆转悲问仙抄,感受他体内的金核在飞速运转着。

弓筵月吃痛,朝上弓起身子,呼吸起伏。

他伸手握住了她手腕,艰难道:“尊上……别着急,金核运转的太快……实在是痛……”

山雨欲来,她要多点力量来应对局势。

但杀了弓筵月或戈左,取出金核,伽萨教就会大乱,跟三大仙门就打不起来了。

她不但需要他们打起来,而且必须要打得势均力敌,哪一方都不能赢得太轻松。

羡泽手撑着床铺,看到弓筵月紧绷的脖颈沁出的冷汗,甚至有些发丝也粘在锁骨上:“戈左会痛我理解,因为他毕竟是差点被撕成两半,全靠着金核救命。但也有人没那么痛的,你为什么会痛?”

弓筵月呼吸顿了顿,他很想问一句,这个“有人”是谁。

但是剧痛让他身躯痉挛,弓筵月他有些可怜的扭动了几下断臂,喉咙中发出几声低低的闷叫,将从未展示过的那半边脸死死压在枕头上。

她看弓筵月确实是难受,终于慢条斯理起来,替他拨了拨黏住的发丝。

弓筵月在剧痛中没有发抖,却因为她轻柔指尖拨动发丝的动作,而开始轻颤起来,他喘匀了几口气,道:“……因为我也差点死过,是尊上的金核救了我。所以,当从金核里吸取灵力的时候,我会感受到那种濒死的疼痛……”

羡泽惊讶:“你跟戈左同时出事的吗?不会是你们俩打起来了吧。”

弓筵月湿热的粗重呼吸,吹拂起头纱,他道:“他是尊上的东西,我作甚要跟他打起来?我们都为了尊上的霸业才联手至今。再说,我要是想杀他,他绝不会活到今天。”

羡泽因为吸取灵力也慵懒起来,侧卧在旁边,声音都有些发软:“能这么说,就说明你想过杀他。”

他微微将脸侧过来:“……我只希望尊上高兴。”

羡泽有些舒适的昏昏欲睡,她感觉到他双腿变作蛇身,缠了上来,她的龙尾自然而然地从衣摆下钻出来,和对方交缠在一起。

明明她沐浴过了,可弓筵月就是能觉得从她身上嗅到一点戈左身上讨人厌的汗味。

戈左每次带她去无人之处,都躲开了他的眼线。弓筵月太想问她们这些时日做了什么,但他也知道一旦问出口就输了。

他靠近过来,气息拂在面纱上,羡泽半眯着眼睛,忽然加快了逆练心法的速度,弓筵月吃痛的肩膀微微一抖,但也隔着面纱轻轻亲吻了一下她嘴唇。

羡泽睁开眼来,正要凝视他,却感觉在唇瓣触碰的瞬间,有什么微凉细长的东西从她唇之间轻轻划过去。

嗯?

是他舌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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