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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栗端着切好的水果进屋,一边走一边摇头叹气,这种推推搡搡看似互相嫌弃实则是情趣的场景,他一天要被迫看八百回,实在是太难为他这只单身狗了,落大管家甚至有些怀念当初何勇兄在沈宅装陆川的日子,那叫一个清静!
“哎?少爷,你这写的是啥?”落栗把果盘放在书案上的时候忍不住瞟了一眼自家少爷惨不忍睹的字奇道。
“啧!书都白读了?”沈槐之没想到自己的书童居然和自己一样不学无术。
“少爷是在……画符?”落栗试图理解。
“画符什么,什么画符,画什么符!”沈槐之跟支炮仗似的,一点就着,不由分说就敲了落栗一个栗子, “你懂不懂艺术啊?!我在!啊!”
“哎哟!你那是字吗?我怎么不认识?!”落栗摸着被敲疼的脑门,满腹委屈,指着沈槐之纸上的鬼画符说道。
“这怎么不是字了?”沈槐之看着纸上那个“卫”字和落栗大眼瞪小眼。
“那少爷你倒是说说这是什么字!”落栗还气上了。
“卫啊!卫生的卫啊!”沈槐之说完猛然意识到,自己写的是简体字,而在祝朝的时候,繁体“卫”字远比简体要复杂得多,最最重要的是, “卫”的繁体字怎么写来着……
沈槐之一脸郁卒地看向宁风眠,发现宁风眠在一边憋笑都快憋疯了。
难怪姓宁的不停地确认要不要帮忙,他明明知道自己写的字不对!沈槐之把笔一扔,嗷呜一声就朝宁风眠扑上去。
落栗扶额,自家这对主人真的辣眼睛!再这么下去自己迟早有一天要长针眼的。
原来,此时已经到了八月,沈槐之想中秋的时候在卧听风中举办灯会,大家猜猜灯谜热闹热闹,而宁风眠则是举双手双脚赞成,今年年初小狐狸因为梅花疫导致夜盲而没赶上元宵灯会的遗憾,宁风眠一直记在心中。
可没想到,沈槐之自己居然就倒在了举办灯会的第一步,也就是写灯谜上。
这位据他说受过十几年教育的某疑似文盲,其受教育经历十分可疑,宁风眠在沈槐之的文化程度上默默打了个问号。
最后在《三字经》(是的,最终某人还是用上了《三字经》)等一众幼儿启蒙读物的帮助下,沈槐之勉强完成了十个灯谜,然后对这个效率实在是忍无可忍的将军还是出手干预了。
“这字我会!”沈槐之盯着书一笔一划地描着,试图把将军赶走。
“我知道你会,我是觉得我的宝贝太辛苦了,不忍心。”宁风眠已经懂得狐狸炸毛的时候要顺毛摸的道理,然后还没等被情话砸晕了的沈槐之回过神来,将军的大手已经握住了沈槐之拿笔的手。
即便如此,将军还是不太理解,为什么小狐狸明明知道自己菜还非要挑战高难度去写“忧郁” (憂鬱)二字。
被将军捉住手以后,沈槐之消停了下来,二人的鸡飞狗跳终于暂告段落,南方的中秋时节虽然已经字面意思上入了秋,但其实依然酷暑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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