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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林元瑾:“哪里不好?”
崔夷玉呼吸一滞,短暂的沉默还未蔓延开,倏地伸出手,将林元瑾紧紧抱在了怀里,下巴压在她肩膀上,侧头吻起她的耳廓。
林元瑾浑身顿住,呼吸卡在了喉咙里,只能感受到耳畔浅浅的呼吸声伴随着暧昧的轻吻,侵蚀着她的神志。
他含住了她的耳垂,舌尖勾弄着其上小小的耳洞,暧昧的水声仿佛透过耳膜,将林元瑾的大脑搅得如浆糊,身子不自觉地软下来。
林元瑾向来喜欢他的声音。
少年的声音悦耳如清涧,透着旁人没有的生机,又多了几分成年人少有的青涩,如珠砾滚过丝绸,连欲求都是直率而干净的。
温热的舌尖缠着她的耳垂,如同把弄着朱蕊,翻弄又亲吻,直至弄得略略红肿,像是开到糜烂的春花。
林元瑾不自觉地胸腹起伏,大口喘着气,仿佛在应和着耳畔的喘息,下意识了曲起腿。
半晌,崔夷玉才松开唇舌,手臂撑起上半身,专注地盯着她,吞咽了下,额头抵着她的额心:“太子妃。”
林元瑾想避开他的目光,却完全挪不开视线,看到他眼瞳里的探寻,不自觉地有些局促。
两人就像是东边压过西边,一方要强另一边就势弱起来。
“您不必理会我。”崔夷玉屈膝跪在她足边,抱着她。
“不可……”林元瑾睁大了眼,下意识反驳。
“为什么?”崔夷玉掀起眸,眸光澄明如镜,平淡地用她的话反问她,“我们不是夫妻吗?”
他说着,亲吻了下去。
唇舌相碰,交缠往复,在不断溢出的呜咽声中,泛起许多涟漪。
床帏之下,耳鬓厮磨,泛起一片动人的春色。
淅淅沥沥的雨仿佛要透过窗沿落进屋里,打湿衣衫与烛光,灯下的人就差拿著书册对照着学习,不再如之前那般堪堪纸上谈兵。
雨下得大了便汇聚成了汩汩的溪流,随便用手撩起一捧,便涌动不断。
林元瑾双眼迷濛,不自觉地用手抵住口齿。
她想到了之前在秋狩那夜演戏的时候,她背对着崔夷玉,紧紧是被喜爱之人接连不断的亲吻就轻易地送上云端,如今却与那夜截然不同。
崔夷玉的手指骨节分明,捏着她的耳垂,薄薄的茧如同捏着玉石来回翻弄。
她想说不行,却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只是如之前在浴房里的崔夷玉一般,光是躯体本能的反应就足以让他捕捉到她的喜好。
崔夷玉实在太过敏锐,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就摸索到了接吻的窍门。
一如他所说,他哪怕是压抑着自己的鲁莽,柔软的唇舌也如粗粝的纸面摩擦而过,用力地亲吻着她。
只是稍稍用力,来回舔舐着她的口腔内,就让林元瑾不自觉地哭了出来。
林元瑾想要推开他,却最终只是按住了他的后脑,接受着他愈发用力的亲吻,泪腺难得的失控,只能深深地、不断地呼吸,来缓和过分失控的欢愉。
崔夷玉似乎根本没有考虑到林元瑾也从未接触过情爱,只是看到唇边的涎液不断地流下,便愈演愈烈,像是要练骑射时定要将弓弦拉满,直至断裂。
吞咽声不断在帷下响起,与窗外的暴雨声融为一体。
无人听得房内的暧昧。
终于,在一声难以自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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