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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眉黑面僧虽是佛门弟子,却是性烈如火,嫉恶如仇,言行举止没有半分出家人慈悲,戒刀下亡魂无数,虽多是奸邪之徒,却到底是杀孽太重。他法号取为“业”字,倒真不知最后结下的是善业还是恶业。
大力法王的金刚杵舞起来大开大合,心业的金刚伏魔功亦是霸道无比,二人又都是刚烈性子,谁也不曾避让半分,招招都是正面强攻,肉碰肉,骨撞骨,毫不留情。
裴昀看了半晌,眉头越皱越深,忍不住对心诚方丈道:
“方丈大师不该让心业大师上台,再这样下去,恐怕他会输......”
不仅是输,有可能还会死。
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岁月不饶人,或许年轻之时,心业还能承受得了这般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但如今他已年过古稀,巅峰不再,怎拚得过那年富力强的劲敌?
心诚闻言长叹了一声:“师兄他骄傲了一辈子,如何忍得了阵前换将,又如何能一朝一夕间改变脾气?习武之人,生死有命,他早已看透了......”
百招之内,心业与大力法王旗鼓相当,百招开外,心业开始力有不逮,一百五十招时,心业招式逐渐迟缓,两百招时,他终是输了一招,被大力法王将金刚杵狠狠插入了胸前,口喷鲜血缓缓倒地。
那大力法王毫不犹豫将金刚杵拔出,待要再补一下,被飞身而来的东院首座心尘,与西院首座心澄同时出手制止,二人一左一右齐齐拍在大力法王胸口,将他整个人击飞了出去。六真宗与大光明寺中人皆是一片哗然,一边抢救着自家伤员,一边彼此对骂了起来。
铁狮镖局仇云飞冷哼道:“说好了一对一下场,大光明寺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
北院首座心若不甘示弱道:“我方出战之人已然落败,那什么法王乘人之危,痛下杀手,你六真宗又算什么好汉?”
沈白阴阳怪气道:“擂台上生死不论,这是你大光明寺自家定下的规矩,难不成输了还要耍赖反悔不成?”
心业至交好友湖州石家石二爷破口大骂:“你们这群蒙兀人的走狗,有何资格耀武扬威?快快滚回你们漠北草原,牧马放羊去吧!”
眼见场中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已是变成了一片混乱的骂战,而无论双方如何谩骂斗嘴,都改变不了事实。
第二场,蒙兀六真宗胜!
便在这一片嘈杂之中,那最后一名大悲法王突然睁开双眼,手在腰间一晃,一枚拳头大小的法铃已提在了手中。他手腕一抖,内力一震,法铃顿时发出了一道尖利刺耳的啸声,逼得在场中人都纷纷捂住双耳,表情痛苦。
所有骂声统统消失,万籁俱静中,大悲法王说了一句蒙语,沈白战战兢兢翻译道:
“佛爷说,第三场可以开始了。”
众目昭彰之下,裴昀缓缓走上前来,不卑不亢抱拳道:
“但请赐教!”
第188章 第拾八章
之前双方各有一胜一负战绩,因此这最后一场自是显得尤为重要。
大悲法王乃是三大法王之中武功最高,内力最深之人,而裴昀......其实裴昀并不清楚自己如今的功力到底是在什么水平。一方面,她先后练过玄英功、白藏功、青阳功,三大功法在她体内融会贯通,助她更上一层楼,她自觉若与顶尖高手交战,胜负至少有五五开。但另一方面,她因练青阳功,经脉损伤更为严重,与高手对决,真气流转之时,伤势更为加剧,她可能根本撑不到获胜的那一刻。
因此,甫一上场,她便强攻快打,争取速战速决。
大悲法王在开战前便露了一手功夫,他那手中法铃便是他的武器,此物无锋无刃,又小巧玲珑,不是挥舞杀敌,却是以音律攻击。大悲法王一边与裴昀交手,一边以内力震荡法铃,配合身法招式,法铃之声忽高忽低,忽左忽右,似乎暗含玄机,听在耳中,震慑心田,一时间场内有不少人头晕眼花,表情痛苦。
裴昀有清净无为功护体,勉强支撑,却也为之所扰,她索性直接向其手中法铃攻去,手中斩鲲舞到了极致,招招快如闪电。那大悲法王的速度不及裴昀,一开始便落了下风,被其压制,左挪右移,奋力突围,终是一个不察,被裴昀一脚踹在手腕,法铃脱手,失了最大倚仗。
然而下一瞬,裴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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