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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该比我伙食好吧。”伊雷用食指在雪莱的肚子上比划了一下,“一点肉都没有,轻得跟片纸似的。”
“是,就该吃到二百斤,这会儿能一屁股坐死你。”雪莱咬牙切齿地说。
伊雷不知道被戳了什么奇怪的笑点,把头埋在他鬓角附近抽风似的笑个不停。滚烫的呼吸直往雪莱的耳畔打,惹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就往前躲。
然而他大腿还是使不上劲,结果只是勉强在伊雷的腿上蹭了两下。
伊雷倒吸一口冷气,按住雪莱的膝盖,“别乱动,要起了。”
雪莱用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露出一个残酷的冷笑,“起着吧,活该。”
伊雷总算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一连两个小时,他们都只能以这种别扭又亲昵的姿势叠在一起。大腿被压得发麻还算不上什么,更要命的是从雪莱身上不断传来的热度和信息素,像炼狱烈火一样不断折磨着他的神经。
散发着诱人芳香的腺体始终在他眼前几寸的地方晃动着,他却只能闻闻味道,什么都干不了。
雪莱的皮肤似乎是不易留疤的体质,先前的标记留了那么深的伤口,现在却光洁、完好,几乎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连那份一起注入进去的信息素,味道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淡了。
临时标记的效果最多能维持一个月,一个月后雪莱就会物理意义上的恢复自由身,重新变回不属于任何人的Omega。
每每想到这点,伊雷就会有再咬下一口的冲动。他只能闭上眼深呼吸,强硬地把这个念头逐出脑海。
好在伊雷还算是幸运的,两个小时以后,坐在他旁边靠窗位置的大哥刚好起身下车,多出了一个空位。
伊雷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却发现坐在自己大腿上的雪莱丝毫没有移动的意思。
凑近了仔细一看,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一定是经历了太久的长途跋涉,雪莱连头都没歪,就这么直挺挺地闭着眼睡着了,侧耳还能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
伊雷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托着他的腰,将雪莱轻轻地放在了靠窗的位置上,再小心地让他的脑袋靠在座椅靠背上。
平时就连听声猫叫都要惊醒的雪莱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竟然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眼帘沉沉地阖着,纤长的睫毛偶尔震颤一下。
伊雷一边看着他的侧脸,一边从兜里掏出根烟点上,偏过头,缓缓朝另一侧的人堆里吐出去。
入夜以后,外面的气温很快就降了好几度,玻璃窗上又湿又冷,被雪莱的呼吸染上一片雾气。
火车像具可怖的怪兽,在黑暗的深渊里没日没夜地行驶着,月光洒在轨道上也只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剩下的就只有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似乎能把一切都淹没其中。
比如那个在车轮下碎成烂泥的女人,比如那个诅咒着世界然后朝自己开枪的画家。
雪莱的脑袋随着火车的震动一点点朝下滑落,终于到了支撑不住的时候,他皱着眉换了个方向,自然地把头靠在了伊雷的肩膀上。
伊雷侧了侧身,方便他靠得更舒服些。
“你跟你的Omega关系真好。”
伊雷抬起头,对面坐了个戴眼镜的男性Beta,正朝他这边看。
“我见到的大多数Omega跟Alpha都没这么亲密。”眼镜男说,“不是畏手畏脚,就是低着头不吭声。”
伊雷吐出一口烟雾,把烟灰随便弹在地上,“你把别人当人,别人就会把你当人。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的话,还是趁早别活了。”
眼镜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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