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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山又趴在桌面支支吾吾的耍酒疯,眼看着霍邱山快要被人投诉了,迟驰终于起身,提着霍邱山的领子准备将人往外领,走出门不到两三步,打眼就看见迎面走来的陆时川,迟驰手臂僵硬了下,还是没有直接把霍邱山扔地上。
失恋的好兄弟像个八爪鱼一样缠着他,而这一幕似乎又被有点儿特殊癖好的新上司兼老同学看见。纵然见过再多的大风大浪,迟驰也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下,祈祷陆时川不要说些奇怪又难听的话。
免得刺激到霍邱山,但是转念一想,陆时川毕竟认识霍邱山,再怎么也不会把“陪金主喝酒”这种无厘头的东西套在他们身上。
陆时川今天穿得还算休闲,像是被人临时喊来的,他从上到下扫视了迟驰一遍,又睨向还在耍酒疯的霍邱山,正欲开口,霍邱山便猛地扑向迟驰,像块狗皮膏药般黏了上去,甩都甩不掉,他那些眼泪、鼻涕都蹭在迟驰身上。
迟驰僵硬地站在原地,听着霍邱山怒吼出一句。
“你他妈为什么把我甩了!我不够有钱吗?我不够帅吗?你究竟为什么?你和我在一起不就是为了钱,是因为你和更有钱的人在一起了对不对?!”
迟驰绝望地闭上了眼,在一阵呕吐声中忍耐地捏紧了双拳。
陆时川头一回见这种“大场面”,犹豫间退后了半步,避免被吐在裤子上的受害者多他一个。
等着霍邱山嚎完,迟驰额上都罕见地爆出了青筋,却还是压抑着火气没吭声,只是有些无处安放自己的双手。
见状,向来不爱多管闲事的陆时川竟然上前两步,用手拽着霍邱山的后领,回头吩咐道:“老陈。”
他话语一落,霍邱山便被结结实实地甩了出去,他又转了转视线,对着迟驰淡道:“地址。”
迟驰腾出了手,头痛欲裂地摸了下太阳穴,咬着牙说:“金楼谷帝。”
陆时川面不改色接了一句:“扔街上吧。”
虽说话是这么讲,但最后陆时川还是差着人把霍邱山送回了家。迟驰顶着一身污秽,站在这个估计最巴不得看他笑话的人面前,内心难得有些绝望,一来是因为真的太臭,二来是因为陆时川在看笑话,三来是因为这件衣服甚至不是迟驰自己的。
“看来你和你家霍邱山感情不是很和睦。”陆时川抱臂。
迟驰听着“你家霍邱山”这五个字,怎么听怎么别扭,脱着外套,莫名其妙的瞥了眼陆时川:“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在告诫你不要在公共场合闹出桃色新闻,不要让垃圾股变得更垃圾。”陆时川轻描淡写地掀了过去,嗅着有些酸臭的呕吐物忍不住轻轻皱了皱眉,他脸上几乎都快写满嫌弃这两个字。
迟驰见状,朝着陆时川猛地靠近一步,将拿着外套的手提起几分,将陆时川逼得倒退三步。
“迟驰,你无不无聊?”陆时川捂着鼻子皱眉偏过头去,厉声呵道。
迟驰却反问:“陆时川,你无不无聊?”
“你这又是并购又是包养又是还钱的,我有些看不明白你到底要干什么了,就为了气气我?”迟驰内心纠结了片刻,还是将面目全非外套扔进垃圾桶里,连着不带换气地说了一堆,猛地呼吸时又被身上熏得脑袋疼。
陆时川再次望向他,眼底瞧不出什么情绪:“你看那么明白干什么,又没用你的钱。”
最后还是陆时川大发善心,借迟驰用了酒庄休息室内的淋浴间,又给迟驰准备了套自己的衣服。休息室不算特别大,刚刚和迟驰待久了,陆时川总觉得自己身上也带着点难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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