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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已然黑了,赤瞳青年离开了歌德大酒店,在走出酒店的那一刻他忽然回过头,微微眯了眯眼,握紧了在空中甩出一个弧线的试管,大有把它捏碎的架势,但他还是没有这么做,青年代号虽然为【死神】,但却不喜欢这个代号,但愚人众里,他们只叫自己这个名字,没有人记得他的名字,连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他似乎是代表谁和愚人众里的谁做了一个交易,代价就是自己的记忆,青年不记得那段过往,但本能的觉得这段记忆可有可无,他需要力量,越强大越好,虽然不知道该用这股强大的力量干什么,但越早拥有似乎心更平静。
但同时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那种为了力量滥杀无辜的人,所以他放任那枚拥有残存契约力量的徽章落到了西风骑士团手里,让那个人注意到,因为他知道那个人是关键,他手上有着自己期待已久的力量。
就在这个时候,试管中幽绿色光芒跳动了一下,似乎想从这根试管中逃出来,赤瞳青年微微眯了眯眼,打开了试管的塞子,放任一部分光点溢出,然后重新将塞子塞了回去,那些光点在空中停留了一会儿,接下来仿佛是受到了主人的召唤,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青年喃喃自语道:“如果你们找不到,我帮你们一把,我虽然活了很多年了但一向没什么耐心,所以还是早点见面比较好。”
说完,青年将自己的手插进口袋里,摸到了一把摩拉,他倒是有些饿了,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也不知道猎鹿人餐馆还开着吗,虽然歌德大酒店的菜还行,但他还是喜欢猎鹿人的美食。
……
……
与此同时的新风,喻归收到了来自幽冥司的信封以及那枚流转力量的摩拉以及阿北托辉月当铺发过来的消息,看完临州写的信后,喻归没什么情绪变化,只是将轻描淡写的就把信纸给烧了。
莱顿将一杯刚泡好的咖啡放到喻归眼前,道:“大人似乎一点儿也不惊奇。”
喻归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将那枚摩拉放到桌上:“如果真是这样,那可莉手上的徽章应该就是守越权衡遗失的那枚徽章,而那枚徽章也的确收容了阿切尔也就是夏则的灵魂,用契约的力量禁锢了他的灵魂,所以往生堂的招魂仪式才会失败,之前殷寒说过她和夏则做过雇佣兵,所以……是在须弥吗?愚人众这次倒确实是出乎我意料了,不过想想也正常,能复制百无禁忌录,让那枚摩拉保留契约的力量似乎也没什么稀奇的了。”
莱顿说:“可夏则只是个普通人,他和拥有仙家法器的契时不一样,就算患有罕见的失魂症,似乎也没道理会被愚人众看上,除非他们意不在此。”
“在须弥,记忆被定义为了一种奇妙的力量,草神的眷属——那种名为兰那罗的奇妙生物可以用记忆增强自己的力量,记忆越美好越多,力量则越强大,而梦境依托记忆而生,梦境中也有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不仅仅局限于元素力,更包括头脑,这一点我是深有体会。”喻归点了点桌面,深深的看了一眼莱顿,“据我所知,愚人众执行官里似乎有哪位和智慧的国度牵扯颇深。”
莱顿说:“是【博士】,曾经也是教令院的一员,因为所做的研究违背教令院规定而被流放,最后到了至冬并成为了愚人众的执行官,但根据我们在须弥的同僚所说,他……似乎也在研究兰那罗以及那些能和兰那罗产生牵绊的人类,但效果并不怎么好,也正因为效果不好,有很多人无辜惨死。”
喻归抿了抿唇,眸光暗了几分:“……”
周围的气压一下低了几分,莱顿静静的站在喻归身边,没有说一句话,虽然事实残忍,但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有些事情喻归自己也心知肚明,因为这些事的结局是既定的,是绝对的,所以才不容人更改。
过了好一会儿,喻归将杯子放回桌上,眼中恢复了波澜不惊:“所以夏则可能只是个炮灰,醉翁之意不在酒,或许这只是一个实验,失魂症患者他们的记忆会在不知道何时被不可抗作用力清洗,那么这些记忆会去哪里了?记忆依托人脑存在,如果想要靠记忆获得力量,总不能把人脑子挖出来吧?这样就失去了实验意义。”
“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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