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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感情、情绪,不过是通过各种感觉器官和感觉通路,将外界环境变化或刺激的信息迅速传入下丘脑、海马、颞叶皮层等各级中枢,同时沿传入侧支兴奋脑干网状结构,造成大脑广泛性的唤醒状态,以便更准确感受外部环境的一种神经机制。
简单来说,是大脑皮层上动力定型的维持和破坏,毫无意义。
想要寻求这种精神层面满足的人只是在自我感动、浪费时间、降低效率。
但感情同时也是最好利用不过的东西,就这一点而言,白兰并不否认它的价值。
它影响着个体的思维、习惯,乃至一言一行,只要善于把控,就可以让人类像被驯服的家畜一样言听计从。
在一次次暗示中,看着伪善者们在欲望与伦理中挣扎堕落,撕开纯真、高尚的假面,最后走向自我毁灭的终焉。
在白兰看来,感情不是主观意识而是一次性工具,他还是希望能来点更具有挑战性的“东西”打发时间。
可就目前来看,青年和其他“碳水化合物”相比也没什么不同。
白兰小小的打了一个瞌睡,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以一种近乎完美的形象气质站在了监视官面前。
沢田纲吉局促的等了好一会,终于看见囚犯有了交流的意愿,他也没意识到白兰突然莫名变得“花俏”的精气神,只是有些紧张的开始背起腹稿,“那、那个......这些都是送给你的,希望你能喜欢。”
囚犯闻言露出了一个得体又疏离的笑容,并拿起一朵花轻轻闻了闻,“谢谢,我很喜欢。”
白兰就像无数人梦中那个符号化的完美情人,俊美的容貌、体面的举止,还有贴心的话语都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看似很好相处但总在周身竖立着一道无形的高墙,像是历经了世间百态,已不知如何再轰轰烈烈的去放纵情感,他对旁人的体贴、周到,似乎都只是出于礼貌和客套,但往往越是这样,便越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他的内心深处究竟是何种模样,想要破开男人刻板的完美躯壳,温暖他贫瘠的心灵,成为对他来说最特别的那一个。
沢田纲吉:“......”
不得不说囚犯有一点用力过猛,只差没把“演戏”两字写在脸上。
这是白兰在与猎物们周旋中最好用的一个模板形象,不过他今天很显然塑造得不怎么走心。
沢田纲吉忽然有点分不清自己现在面对的究竟是哪个白兰,如果说是喜欢逗他的那个,囚犯现在这举止未免太端着,可如果说是不好相处的那一个,这表现又太热情。
硬要形容的话,就像有人塞给他吃了一颗椒盐味的棒棒糖,也不是难吃,但就是哪哪都不对味。
“呃...我......嗯——”
由于接收不到囚犯那透露着深沉孤寂意味的荷尔蒙,沢田纲吉一时有些接不上话来。
监视官于是乎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忘词了。
来之前才背的那些招聘用话术,什么“朝九晚五、绝不加班,前途广阔、薪资稳定,包三险五金、衣食住行,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之类芸芸,被白兰这么一电,全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由于这一意外状况,不知道该如何自然抛出橄榄枝的青年,显而易见的紧张了起来,他有些不敢与囚犯对视,转而低头盯住自己的鞋尖,不知所措都写在了脸上,似乎他才是要应聘的那一个。
但这看起来更像因不知如何向倾慕之人表明心意,所以难为情的错开了视线。
白兰看着青年染上薄红的脸颊,有一瞬间露出了不出所料的枯燥神情。
沢田纲吉只能跟着直觉,没怎么仔细组织语言,就脱口而出,“......你愿意跟我一起出去吗?”
潜在犯一般是不能去往外界的,除非他们愿意作为执行官活动,所以在钢铁直男沢田纲吉的脑回路里,这句话的意思就等同于你愿意做我的执行官吗?
就在这一刻,青年监视官感觉自己似乎终于掌握了在职场中说话留三分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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