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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有些怀疑刚刚在自己身下颠簸到失语的人到底有没有陷落过浪潮。
“窃听器,然后我开始怀疑曹问尘了。”时鸣拨开程之逸还在滴着汗的发梢,“你想听的无非是后半句话。”
“理由。”
时鸣把人抱紧,开始认真地说:“今晚这段饭除了你和他知道,还有谁知道?”
“唐烬。”程之逸还在喘着粗气。
“他自然不可能,那这个窃听器总不会是你自己安装的吧!”
“只是因为这个?”
“嗯,排除法,最简单的推理。”时鸣挑着眉,见程之逸缓了过来,他起身开了亮灯,“先稍等,我给你的手处理伤口。”
程之逸艰难挪到床边,摊开两只手,等着时鸣去搬药箱,他知道这个人没和自己说全部的实话。
时鸣回来,开始蹲在床边给程之逸认真地清洗着伤口。
“你为什么不问我?”
时鸣笑了笑:“你无非是想告诉我你和曹问尘的私事是什么?这我知道,所以你不用说。”
时鸣也把程之逸的真相拦在了嘴边。
重新包扎好后,时鸣低头亲了亲这双受伤的手说:“现在还不到时候,阿逸,我们还需要确认更多的东西,别急。”
时鸣在提醒着程之逸,不管他做什么,都别着急。今晚如果不是时鸣忽然出现,程之逸可能因为着急就要在这场赌局里,摆上自己所有的筹码。
第二天一大早,时鸣被电话吵醒,他拿过来一看是周衍舟。
他揉了揉额头,昨晚到现在睡了不到四个小时,时鸣还有些困,接电话时都带着含糊不清的声音:“嗯?周老师?”
周衍舟立刻道歉:“打扰你休息了吗?鸣哥!”
“没事儿,怎么了?”时鸣翻平身体,却压到了程之逸的手,对方吃痛地惊叫了一声。
这一声直接把电话那头的人塑在原地,时鸣立刻清醒了过来,急忙挪开。
程之逸抽了回来手,摇头示意他先接电话。
周衍舟问:“鸣,鸣哥你身边有人?”
时鸣大大方方地承认:“嗯,是有什么事吗?这么急着打电话。”
周衍舟握着水杯的手逐渐攥紧,依然保持着镇静说:“没事,没事了。”
时鸣还没搞清楚状况,对方已经挂了电话。他把手机放在一边,拉过程之逸的手细看:“压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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