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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瑕,反而,大多人才之所以好用并可控,正因他们身上多多少少存在一些无伤大体的小毛病。
此一日午后,常岁宁随便找了一座临街的热闹茶馆,要了几壶新茶,听了半日的热闹。
茶馆中的消息最为繁杂,但常岁宁自坐下之后听得最多的,竟是自己的名号。
大多数人都在议论常岁宁赶赴岳州救治患疫百姓之事,也有消息灵通者得知了李献谋逆,道:“……那韩国公为打胜仗罔顾百姓死活,竟使出制造瘟疫,枉伤生民的阴毒手段,之后朝中欲有发落之举,他听闻风声后,竟直接举兵造反了!”
大部分百姓尚是头一遭听闻此事,闻言哗然而骇然,忙向那人追问后续。
“然此事败露,他并未能够得逞!之后逃窜至岳州城内,恰被常节使阻截!常节使令人将其悬吊于岳州城楼之上,以平岳州百姓众怒——”
四下立时响起解气之声。
常岁宁听在耳中,刚想夸赞一句此人的消息倒是十分还原,紧接着,就听那人道:“上天也看不过眼,那韩国公挂在城楼之上足足七日,七日间烈日不落,晴日起雷声!直到此人咽气,才突然天降大雨……”
四下感叹唏嘘起来:“可见咱们常节使所行乃是顺应天意之举!”
荠菜哈哈笑了两声,也跟着附和道:“是极!”
谁不喜欢听自家大人被夸呢。
另一桌上,又有人说起时下热度不消的话题:“……你们说,咱们节度使随手便捐了七百万贯给北境驻军,如此手笔,常节使祖上到底是什么人物?”
不少人围上去唧唧咋咋地说起来,一名文人捋着短须道:“要我说,那必然是……”
那文人说到这里,神情笃定地一笑,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一下。
众人忙都朝他看去,凝神静听间,只听此人道:“那必然是非富即贵的人家。”
四下顿时响起“嘁”声,有人挥了挥袖子:“这不是废话嘛!”
也有人哄笑起来,小二过来添茶,也笑着搭起话来。
这时,一名年轻的书生举着一张纸快步奔入茶馆,高声道:“……钱甚先生终于又有新作了!”
那扬言常岁宁祖上非富即贵的文人,赶忙站起身来,双眼发亮地看去:“借某一观!”
庐州距江都仅五百里,钱甚之名,在此地深受文人追捧。
许多文人都围上前去,有人诵念起来此篇《祭岳州文》,声音抑扬顿挫,读到愤懑处,语气中有热血腾然而起,四下皆随之震动。
常岁宁听在耳中,不禁也点头道:“真乃好诗。”
骆先生这诗写得倒也够快,她人还未回江都呢,便有这样一篇好诗快一步赶来相迎了。
“岂止是好诗!”那将此篇诗文带到此处的书生接话道:“简直是振聋发聩,有穿云裂石之力!”
常岁宁点头,是她夸得浅薄了。
那书生与她攀谈起来:“在下观小兄弟气质不俗,想来也是饱读诗书,可是也喜欢钱甚先生的诗文?那篇《观江都祭海以赠天下书》可曾听过?”
常岁宁打扮简便,但若稍加细观,便可发现是女子身份。如今江都附近,因女子做工之风兴起,许多女子为出行方便,常也穿袍束发,如常岁宁这般打扮的女子并不少见——
而这位书生看向常岁宁时,眼睛始终微眯,显然是个视力不佳的,瞧人只能瞧个大致年岁气质。先入为主地认定了面前是个小兄弟,便将那有失硬朗的声音当作是一个过于斯文的少年郎所有。
常岁宁笑着点头:“听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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