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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时云兴是个怎样的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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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安夏前世因落水一病不起,昏迷了七天才醒过来。

唐楚君要强,又不愿给兄长添麻烦,愣是一人支撑着给时云兴办了丧仪,最后还落得个埋怨。

时老夫人和温姨娘都觉得国公府不给脸,葬礼办得不够风光隆重。

唐楚君本就是少言寡语的性子,失子之痛令她更加忧郁成疾,没多久也就跟着去了。

但时安夏总是怀疑母亲死得蹊跷,却没有证据证明温姨娘使了手段。

这一世,她想无论如何要让母亲活得久一点,过得快活一些,别被这破落侯府折了命。

时安夏小心扶着唐楚君坐下,又吩咐南雁端来燕窝,亲自喂着母亲吃。

唐楚君自从得知换子真相,胸口那股郁气便舒缓了许多。

如今闲下来,也真觉得饿了,便伸手接过碗,自己小口吃着,“夏儿,你哥哥安顿好了?可有请大夫治伤?”

时安夏笑道,“母亲,大伯做事,您还不放心吗?”

唐楚君闻言,脸红了红,眸中划过一丝伤感,转瞬又隐去,“你大伯那人,虽是可靠,但毕竟咱们是二房的人。老夫人又不待见你大伯……”

时安夏脑中浮现出大伯时成逸清冷如竹的傲然之姿,与自己父亲一比,当真是云泥之别。

前世,她在深宫中浮浮沉沉,冷宫几进几出。若非这位大伯一家始终如一维护她,替她在宫外奔走打点,想必她断不可能坐上太后的位置,成为最后赢家。

那时候她就想,如果大伯是她的亲生父亲该有多好。大伯就是她的底气啊。

这一世,该属于大伯的尊荣,她会原原本本归还。绝不让她那烂泥扶不上墙的父亲,顶着侯府荣光做着上不得台面的事。

时安夏思绪飘得有些远,对上母亲探究的目光,甜软道,“母亲,您宽心些。大伯已经按照我说的,把哥哥安置在同安医馆,有申大夫照看着,应该不会有事。我一定让哥哥光明正大回到您身边。”

“若是温姨娘找你要人又该如何?”

时安夏轻轻一挑眉,眼睛弯了弯,“那我得找她要银子给哥哥治病。”

唐楚君被逗得扯出一丝浅笑,“今日她被你气得跳脚,想必不会善罢甘休。”

时安夏慢条斯理倒了杯热茶捧在手中取暖,丝毫不惧,“我就怕她偃旗息鼓,什么也不干。”

“夏儿,”唐楚君放下碗,用帕子拭了拭嘴角,心疼地瞧着女儿,“你刚落水大病一场,也不宜操劳。后续还有许多麻烦事儿,母亲来解决吧。”

时安夏沉吟片刻,反问,“母亲当真知道时云兴是个怎样的人么?”

“知,知道的……吧?”唐楚君一听女儿这话,就底气不足。

无论时云兴是不是她亲生儿子,她这些年做母亲终究是不太称职。

因为时成轩的关系,她对儿女都过于疏忽冷淡。尤其是对这个女儿……更加亏欠。

直到时云兴死了以后,她被刻骨的失子之痛折磨得死去活来。

这才深深明白,无论他们的父亲是谁,儿女都是她心底深处最渴望亲近的人。

她想了想,回答,“我只知道,兴儿是个喜欢投机取巧的孩子……”

时安夏纠正,“那不叫投机取巧,那是胡作非为。母亲,您继续。”

唐楚君有一种小时候被教养嬷嬷拎出来考核的感觉,“他喜欢听别人赞美。”

“不,他只是喜欢听别人恭维而已。”

“他有些顽劣,不爱读书。”

“那叫不学无术。”

“他小时候还是有点天分的。”

“那是我哥哥时云起的天分。他所作的诗文,都出自我哥哥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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