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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端端的,不过半晌午的功夫,父皇怎么就病了?”
瞧司马贤额头渗汗,显然也是一得知消息就急赶了过来。
司马贤的困惑,亦是司马睿的疑惑。
“大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上午离开皇宫时,父皇都还在勤勉政务。”
司马睿虽心焦父皇的病情,但没像司马贤那般失态,也可以说,没有如司马贤那般故作忧愤的姿态。
大监躬身,一脸急色地回道:“两位王爷,陛下午膳后去御花园的凉亭赏景消食,哪知道回来没多久,就突然急咳不止,又咳又喘,没一会儿,陛下就昏了过去。平日里,陛下也没少去园子里溜达,御医也是日日请平安脉,圣体最是安康不过。这回御医院的御医几乎瞧了个遍,却是诊不出病因,着实蹊跷。”
司马睿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魏文帝,哪怕是昏睡依旧时不时喘咳几声,憋红的面色隐约带着一丝绀青:“可是中毒?”
御医们回道:“陛下并非中毒。”
司马贤道:“既非中毒,为何诊不出?一个个跪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继续给陛下诊病。”
司马睿也道:“至少先让陛下醒过来。”
*
且说司马睿前脚刚走,兴隆绸庄的老板亲自带着几名绣娘上门了。因为老板提前得知,秦王妃是为二八年华的小姑娘做衣裳,特意带了布庄里颜色鲜亮的布匹,而顾九卿只穿白衣。
最终,顾九卿也没给自己做衣服,而是只给顾桑做了裙衫寝衣,选的布料皆是最贵最好的。
除了,两三色不适合顾桑的布料,剩下的每一样布样皆按燕京近日流行的最新样氏各做五件,每一件款式皆不同。布匹就选了五六样,这般算下来多达十数套。
顾桑咋舌:“也不必……如此破费吧。”
她又不是常住秦王府,就三个月而已。
顾九卿挽唇:“只要妹妹喜欢,穿的舒适便可,不必替我心疼这些黄白之物。”
顾桑:“……”
谁替他心疼钱了?
真要论起来,司马睿才算是大冤种。
顾九卿掌管王府中馈,不像别家只是先付定金,直接付了全银,那银子不要钱似的洒落出去,出手极为阔绰。
唯有一个要求,就是快。
顾九卿端着茶盏,慢悠悠道:“三日内,送至王府。否则,视同违约,吞进去的银子还得吐出来。”
“王妃放心,小的让绣娘们日夜赶制,定能如期完成。”绸庄老板打了包票,拿着银子和赏钱,千恩万谢地离开了秦王府。
想着秦王妃真是个和善的厚道人,给银子比别的富贵人家爽利多了。
别说是三日,就是一日,也要将衣裳连夜赶制出来。
秦王妃对娘家妻妹,真是好的没话说。高门大宅里,这般好的姐妹情可不多见了。
乌泱泱的仆婢绣娘退去,室内转眼就只剩下顾桑和顾九卿。
顾桑瞄了一眼顾九卿淡定自若的神色,知他是男人后,再听别人一口一个秦王妃,简直就是辣耳。偏偏顾九卿那厮稳如老狗面无任何变化,也是,装了那么多年的女子,早就得心应手了。
一个大男人宛若当家主母般,掌中馈打理后宅庶务,怪好笑的。
但这话,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顾桑见室内无人,转了转眼珠,终是忍不住好奇低问:“你与秦王的大婚夜,如何过的?”
司马睿终于将心爱之人娶回家,怎么可能不想洞房?也不知顾九卿倒底是如何瞒天过海的,总不至于司马睿不举吧。
顾九卿饮茶的动作一顿,低眉凝着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那一日,我寒毒发作了。”
说罢,又补了一句,“喝了酒,诱发了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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