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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四浓眉大眼的胡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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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门,二人就看见了令人侧目的一幕。

欧阳戎若有所思的点头。

不等说完。

“公主殿下光临,有失远迎。”

“不过有一点要注意,咱家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咱家只是代表内侍省,但还有一条线,欧阳长史需要特别注意。”

“公主殿下有完没完?”

“好。”

胡夫有些支支吾吾,似乎不敢去看顺伯,嘴里小声解释: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竟然走这种宠臣之路!

“此子应该出身不高,可能也是寒门,但是年纪轻轻能走到夏官灵台郎的位置,应该也有人提携。”

顿了顿,她又叮嘱道:

“欧阳良翰的事,就是王府的事,所以顺伯不只是帮他,还是在帮王府,帮阿父,知道吗?”

胡夫闻言,心虚的叫住顺伯。

“敬佩?欧阳长史……难道也有入京的想法?”

可能不一定发生什么面首之事,但也算是以色悦人,吃了某种软饭。

不会吧。

“陛下不光让内侍省派出咱家来,同时还让司天监派了一位灵台郎,叫什么林诚,一起跟来了江州。

“看看你们上报的诸多困难,是否真如你们所说,算是来视察吧,做个验证吧,回去要如实报告朝廷。

胡夫转过头与欧阳戎对视一眼。

欧阳戎、胡夫纷纷点头。

“好。”离裹儿含笑:“说谢姐姐是别人家的猫,这次跑不掉了,明天和她说。”

就在这时,原先递送玉佩信物的亲卫再度返回,身边不见顺伯身影。

就在这时,马车外面,刚刚离去的亲卫匆匆返回,手中的玉佩已经消失不见。

而以往在欧阳戎面前恭恭敬敬、低眉顺眼的顺伯,泰然自若的坐在椅子上,此时他冷脸不语,面对干儿子讨好,轻哼一声。

欧阳戎抬头不爽问。

“家……家猫。”

虽是当初帮助过的熟人。

“可能是……是别人家的猫吧,挠外人。”

离裹儿微微蹙眉,看着洒脱自若的欧阳戎背影,抿了下嘴。

她整理了下帷帽斗篷,款款下车跟去……

野猫俩字,咬的格外的重。

欧阳戎摇头:“不管行不行,辛苦顺伯了。”

“欧阳公子不可忽略此人。”

“你,近一点坐。”

这座“听竹轩”,本来属于洪州都督朱凌虚,当初事发后,被江州大堂收回,把朱凌虚的小妾家奴们遣散,翻新过后,成为了江州官府最好的官舍。

胡夫除了没有那玩意儿外,其它和精壮汉子没啥区别,还粘了络腮胡,确实男子气爆表。

欧阳戎、离裹儿准备起身下车,顺伯却摆摆手,拦住他们,眼神示意稍等片刻。

“大人托交此物,再请公子入内。”

壮硕车夫闷声递上一枚玉佩,似是言语一句。

……

“噗——!”

“司天监的副监正?每一个好惹的主。”胡夫严肃道:“欧阳长史注意下此人。”

顺伯放下茶杯,好奇问道。

果然,不管什么时代,软饭都挺香的……欧阳戎感慨。

“客气什么。”

顺伯接过茶杯,吹茶抿了口,今晚他使命已到了,不掺和了。

顺伯老脸涨红。

“好。”

欧阳戎、离裹儿、顺伯三人好奇,交换眼神。

少了唠唠叨叨的顺伯,二人独处,稍微有点尴尬。

“野猫。”

眼下也用来安置天子私使。

欧阳戎正色起来,朝胡夫抱拳:

“胡大人,敬佩!此乃真心之言。”

“欧阳公子请放心,小胡子很早就跟着老奴,是最孝顺的干儿子,小胡子这人纯良正派,踏实能干,虽然偶尔有点小心眼记仇,但也很是记恩,老奴打小就喜欢。

“听说有个副监正的老师。”欧阳戎轻声。

欧阳戎扶了扶头上毡帽,两指撩开车帘,转头看了眼外面夜色。

至于女子抛头露面,大乾、大周的公主,开放点怎么了?虽说女子不如男?问没问过当朝女天子?

“欧阳长史,这次陛下让咱家前来,主要是查查江州大堂延期之事。

胡夫在干爹震惊的目光下,埋下脑袋,挠了挠头。

长条琴盒状剑匣也放在了马车内。

书房内,白日在人前威风气派、被众星捧月的天子私使胡夫,此刻正跪在一张椅子前,小心翼翼的给座位上的老人奉茶。

亲卫在门口警惕的东张西望了下,见小巷子里没人发现,转头一脸恭敬讨好的朝马车拱手:

“大人说,请贵客们入内。”

才贬官到现在啊。

壮硕车夫跳下马车,走去敲门。

“对了,欧阳公子已经来了,爹我再问问他吧……”

“也不是。都说了,是陛下器……器重。”

“哎哟……干爹别打了……孩儿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干爹误会孩儿了,孩儿大恩绝不敢忘,干爹饶命,别打了……”

欧阳戎与离裹儿对视了一眼。

跟随胡夫的奴仆亲卫们顿时收敛表情。

虽然有帷帽、斗篷遮挡,但是隐约可见身形。

“你魂跟别人走了?话都不会讲了是吧,就一个劲的点头摇头应付我?”

浔阳坊内街头,一辆由两头汗血宝马一齐拉着的红漆丝绸布帘马车,低调行驶在街上。

“祖母应该是比较严厉的,一般只有受到信任器重的宦官才有如此待遇吧。”

“胡中使可知这个林诚来历?”

离裹儿自顾自道:

“急了?

“咱家确实挺受陛下器重的……”

“你说伱不忘恩负义,那爹爹问你,白日你刚到江州,是怎么给欧阳公子甩脸色的?”

欧阳戎对于这座听竹轩,其实比较熟悉,当初朱凌虚死后,是他负责抄家收尾。

白纱帷帽下的梅花妆小女郎垂目。

欧阳戎避开对视的目光,看向一旁。

一旁,作为当今女帝亲孙女的离裹儿俏脸通红起来,迅速移开了目光。

欧阳戎默然接下腰刀,车上那些韦眉、离裹儿准备的贵重礼物他都没有带,只戴一顶毡帽,独自下车。

胡夫想了想,又道:

“无事,请起吧。”

欧阳戎缓缓点头。

不过他仔细想一想。

“干爹您消消气,千不对万不对,都是孩儿的错,孩儿该打,干爹您消消气,喝茶,喝茶……”

只可惜,后来没人指点,后面……顶撞了女皇陛下,恩,可惜是错误的姿势。

“是老奴应该做的。”

胡夫不好意思看欧阳戎,眼底闪过一丝感激,然后朝顺伯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对对,其实……其实只是白日不方便说话而已,没有怠慢的。”

“欸,别,干爹,别。”

“这次老奴过来,帮公子说道说道……那枚玉佩,小胡子一定认得,除非不认老奴这干爹了。”

白日的午宴结束后,下午他去和浔阳王离闲一家商量了下。

咦,这么看来,当初在杏园宴上被这位女皇陛下赞为“东南遗珠”,然后直接授官,也是因为太帅了,女皇陛下比较吃他颜?

入京?你那是入宫吧。

欧阳戎当即卡壳,有些不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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