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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

亚岱尔停顿,拧开手中的洗发露,继续搓泡沫。

郝誉目光一扫,“你也出去。”

伊瑟尔穿着一件轻薄的衣物,眼巴巴看着郝誉,意思再明显不过。郝誉丝毫不领情,只顾着轰他走,“我洗澡,你待着干什么。出去。”

伊瑟尔再次感觉到落差,他学着亚岱尔的样子寻找洗发露,试图搓出泡沫证明自己也要为郝誉做点什么。亚岱尔却先一步压着郝誉去沐浴头下冲湿,将泡沫抹上去。

“亚岱尔!”

“阁下。小心泡沫入眼。”

郝誉气又气不过,面对亚岱尔的洁身自好,他又不敢做什么,被雌虫按在浴室里,跟着摇头晃脑,肩膀和脖颈都是泡沫。到最后鼻腔里哼哼发出舒服的声音,摆烂般闭眼享受起来。

而就在他闭眼的短促时间里,亚岱尔抬起下巴,对伊瑟尔微微昂几下,彷如旧时指令旗,伊瑟尔夹着尾巴灰溜溜离开浴室,徒留下潮湿的水汽。

浴室里,只有水声与手指摩挲头壳的声音。

“你把他赶走干什么。”郝誉闭着眼,询问道:“伊瑟尔不像会在这个时候离开的类型。”

亚岱尔笑起来,没有告诉郝誉自己在亚岱尔家曾无数次教育伊瑟尔——他不是爱用拳头和咒骂教育他者的军雌。作为蝎族顶尖家族之一,亚岱尔更多在家族脸面问题考虑问题:

他会给伊瑟尔请严苛的礼仪老师,邀请家族其他雌虫检阅伊瑟尔的课程,在一众吃茶谈论中,轻描淡写否决伊瑟尔跟随哥哥出席舞会的请求;他会忽然出现在伊瑟尔和哥哥床戏前,冷漠看着伊瑟尔扭曲的脸,体贴哥哥的心情,慢慢说出哥哥最关心的雄虫现生;他总是用一种漠然又隐约透着怜悯的神情看着伊瑟尔送来的礼物,生疏客气地说“下次不要再送了”。

他出现在亚岱尔家的次数并不算多,但每一次出现都是在鞭笞伊瑟尔本就不多的自尊心。

亚岱尔很清楚自己对伊瑟尔具备什么杀伤力。

不过,无所谓。

不在乎那种雌虫。

他要全身心去完成上级派给他的任务,照顾好郝誉,让郝誉最大限度接受自己。

“阁下很关注伊瑟尔?”

郝誉摇头,随机深吸两下,“好歹睡了这么久。”

“阁下原来是日久生情的类型吗?”

郝誉无法评价。

他不愿意用“日久生情”评价自己的初恋,而一见钟情者无法与“日久生情”关联在一起,对伊瑟尔……他真的有情感吗?

“亚岱尔。你不要评价军雄的情感生活。”郝誉依旧闭着眼,声音越来越低,“我不喜欢这个话题。还有,他是我哥哥的。”

伊瑟尔是哥哥的白月光。

郝誉现在还是无法理解哥哥怎么会看上伊瑟尔。他每一次睡在伊瑟尔身边,都试图从伊瑟尔身上窥看到哥哥喜欢的地方,可是每次深入,浅出,到结束。郝誉脑子里除了身体很棒外,想不到半点优点。

他一度在床上询问伊瑟尔,到底有没有哥哥发生关系。

如果伊瑟尔和哥哥发生过关系——郝誉勉强可以接受,哥哥是因为喜欢伊瑟尔的身体,才多年不忘伊瑟尔——作为攀附高枝的雌虫,伊瑟尔被他的家族教育得有几分本事。

“我根本没有和郝怿做。”伊瑟尔窝在郝誉的怀里,面颊泛红,词语恳切,“他把我保释出来,已经病得不行了。他怎么有力气做。”

郝誉:“你不是很擅长自己动吗?”

伊瑟尔一天总有好几次要被郝誉噎死。不过很快,他为自证清白,和郝誉掰扯时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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