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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誉。郝誉。”
郝誉走上前,将他杀死,和未成形孩子的八块尸体一起,烧成黑炭。滚滚黑烟飞向天空,暴露他们的行走,郝誉甚至来不及说上最后一句告别,丧家之犬般逃窜走他的初恋与第一个孩子。
【哥哥。我不要孩子。】
郝誉低声伏在哥哥膝盖上,哭泣道:“好痛苦。好痛苦。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其余军雄教他重新开始一段感情,或教他怎么混乱的做/欢乐的事情忘记一切苦难。
郝誉都不想。
“哥哥。”郝誉道:“我会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还有那个孩子。”
郝怿垂怜低首。阳光直射,他坐在温暖的地方,用身体充当绿荫投下一片喘息之地。他白得透亮,皮肤在日光下似乎在发光。
“嗯。不忘记他们。”
他们坐了很久。郝怿最后站都站不起来,需要郝誉搀扶着才能站稳,揉着发麻的双膝苦笑,“快走吧。你白哥早给你做了一桌。”
“哥哥。”郝誉问道:“万一我忘记他,怎么办?”
“不会的。誉誉,有时候忘记说明对方在另外一个世界也放下了。”郝怿道:“你要好好活着,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活着。说不定未来还会遇到另一个喜欢的雌虫,结婚,生孩子。”
“哥哥会娶雌侍吗?”郝誉不理解。
喜欢怎么会分成很多份呢?那和军雄们有什么分别呢?
他渴望哥哥和白宣良那样的生活,简单,平静,没有硝烟与血腥。他的生活甚至不需要孩子,就和哥哥与白宣良一样至今过着美好的二人世界。
“誉誉。”郝怿没有任何迟疑,平静地和所有普通雄虫一样道:“我不知道,我做不出任何对未来的保证。”
他会娶雌侍,也可能不会。
他会生下与白宣良之外的雌虫的孩子,也可能不会。
他也许有一个私生子,甚至更多,都是有可能的。
雄虫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
第十三章
只有极少数雄虫生来便知道自己要和什么样的雌虫组成家庭。
绝大部分无权无势无野心的雄虫浑浑噩噩,在对爱情与婚姻一无所知时,稀里糊涂领证、上床、孵化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第二个孩子。他们的雄父雌父会为他们挑选个年长者充当雌君,力求让对方在经济、物质、心智上照顾自己的孩子。
作为代价,雌君拥有极大的权利,甚至可以推荐雌侍、插手雄虫的婚姻。
等才成年的雄虫意识到自己家多了好几个名义上“暂住”的雌虫,等他不知不觉发展出感情,发生出客人爬床等一系列道德败坏事件后。大部分年轻雄虫才会意识到这一切都是雌君的安排。
而送到他们床上的雌虫,自然不爱他们。
他们不过是用“雄虫”当做投名状,向雌君展示一种“契约”以及通过某个利益集团考验的勇气。
他们照旧会关心雄虫,遵循学校里教授的一切,编织出一种名为“爱情”的幻想。
因此,郝誉认为哥哥是个幸运又有勇气的存在。
“他没有仓促结婚。”郝誉道:“反倒总催我结婚。他特别想我留下个孩子。”
亚萨道:“你哥关心你,担心你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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