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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把结婚算成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别人盼着熬死雌君,自己上去。到时候什么都有了。”
“上位也要有依靠。没实力的雌虫靠什么?靠爱情吗?”亚萨不屑一顾,“真是愚蠢的想法。”
郝誉有些饿了,点份豪华烤肉上来。他与亚萨并不拒绝上来搭话的雌虫,可他们发现雌虫意图碰自己的豪华烤肉后,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轰走。
睡觉可以,蹭饭不可以。
除非对方负责他们今天在酒吧的消费。两军雄的话题也从围观愚蠢爱情到“我们工资也不低啊?都花哪里去了?”
迷离的灯光下,舞池里的雌虫已经甩着衣服胡乱哄叫起来。年轻学生们模仿着,潮水一样走向各个卡座,或谈笑或邀请看上的对象一起跳舞。有雄虫的卡座拥挤万分,而那些年轻学生也不再管是否有人共舞,一个人或者好几个挤在一起胡乱舞动。
很生动。
生动到郝誉联想到无数不堪入目,难以言说的疯狂画面。如果不是亚萨请客,桌子上的烤肉可以再续一份,他马上起身离开这人多的地方。
——再晚一秒,郝誉怕自己甩出绳镖大开杀戒。
基因库的研究人员认为前两次任务给他的精神与□□造成不可磨灭的烙印。他继续深入探索“守财奴的宝库”,会迎来意识深处不可阻挡的崩坏。
“你不应该杀那么多。”
“……”
“我们至今都没能完全理解精神力的存在……郝誉阁下。您辛苦了。”
有什么人在身边坐下,细微的响动声在喧哗音乐中微不足道,有什么东西猫咪一样若离若即隔着裤腿蹭着郝誉的小腿。
“阁下。”说话的雌虫低垂在脸,端着酒杯,声音青涩,“我可以邀请您到明天早上吗?”
是个蝎族。
郝誉换只脚,避开雌虫那磨磨唧唧的蝎尾,快速扫空烤盘上的烤肉。他拿起最后一点调制果酒,清清口,“大学生?”
“当然。”雌虫鼓起勇气坐进一些。
昏暗灯光将他的白衬衫照得迷幻,边缘与领口的毛边也得到一层柔光。他端着的那杯酒也完全凑到郝誉面前,以展示一种态度,“我和您是一个虫种。我们真是有缘分。”
郝誉低下头抿一口,啧吧嘴,怀疑是自己尝错味道,再喝一口。
这回,他确定自己味觉没出问题。
对方在酒吧给他端了一杯清水。
“你知道自己拿什么来求爱吗?”
雌虫半个身体靠过来。不同于过去军雌那种完全不在意的爽快做事,也不同于一部分基因库成员放松下的肢体,他格外僵硬,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膝盖每碰到郝誉一次都要往内稍稍收起。
他青涩的举动让郝誉完全相信他大学生的身份。
当然,贫穷也是。
“我没有钱。”年轻雌虫露出一小半眼睛,过长的头发中,光芒一闪而过,给郝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这感觉令他不反感也不讨厌对方。
至于什么未来的感情与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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