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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松怔了下,旋即眼角眉梢晕开
笑意,冲淡了清冷,平白生出几分人情味。
刘员外郎看呆了,半晌才回神:“恭喜韩大人,您今儿可要早点回去?也好给新科状元郎庆祝一番。”
庆祝是必须的,登科乃人生大事,如今二叔二婶不在身边,自然要他这个兄长代为操持。
转念想到几日前的夜间所见,韩松眸光微暗:“下值前本官会将手头的公务处理干净,后续若再有,就麻烦刘大人和徐大人了。”
徐大人是新提拔上来的员外郎,和刘员外郎一样,都在韩松这位正五品郎中手底下做事。
说起徐员外郎,就要提一嘴那位最爱偷懒耍滑的曹员外郎了。
前阵子,曹员外郎自告奋勇揽下每日前去皇庄查看良种长势的重任,日日往外跑得可勤。
户部的同僚私下里猜测纷纷,都调侃曹员外郎是浪子回头了,就连左侍郎都夸了他两句。
谁知没个两天,曹员外郎酿下大错。
他在田埂边策马而行,结果一个不慎滑下去了。
若非皇庄上的农户以命相护,那块地里的稻苗早就不复存在了。
韩大人将此事禀报给尚书大人,尚书大人思及曹员外郎情节严重,又禀报给永庆帝。
自从陛下大病痊愈,脾气是愈发见长,得知后二话不说,直接将曹员外郎贬为从九品司务。
这会儿,曹司务应该在打扫茅厕。
啧啧,真惨。
这也给刘员外郎敲响警钟,良种一事举足轻重,决不能出丁点儿差错。
除此
之外,他还得对韩大人毕恭毕敬。
——像韩大人这样宽厚仁慈,从不刁难下属的上峰委实不多见。
“韩大人尽管放心,您就安心回去吧,那些个杂事就交给我们了。”
......
韩榆坐在高头大马上,街道两旁皆是围观百姓,茶楼酒肆的高处亦是如此。
“呦,今年的状元跟榜眼都好年轻,可及冠了?”
“不是说探花郎是最好看的那个,上回那位探花郎清逸俊美,怎么今年的探花郎年纪最大?”
“呃......虽说探花郎长得不赖,可是他一看就已经成亲了,没什么看头,罢了罢了,我还是看状元和榜眼吧。”
说话之人是个大大咧咧的妇人,嗓门儿忒大,无需马上三位竖起耳朵,就能清楚地听见她说了什么。
钟伯同哭笑不得:“韩小兄弟和沈小兄弟这般年少,倒显得我格格不入了。”
韩榆侧过头:“钟兄莫要妄自菲薄——瞧,这荷包不是朝你砸来了。”
钟伯同一扭头,被茶馆二楼某个蒙着面纱的姑娘抛出的荷包砸个正着。
“嚯!”
钟伯同轻呼,手忙脚乱地避开:“钟某已有妻室,当不得,当不得。”
街道两旁的百姓哄笑出声。
“大家快瞧,探花郎不好意思了!”
笑声并无恶意,不过正因钟伯同这句话,再没人朝他丢东西。
反观韩榆和沈华灿,几乎被那些个从四面八方掷来的香囊、荷包淹没。
韩榆一一躲过,没让这些
东西沾身。
饶是如此,还是被浓郁的香粉味道呛得打了几个喷嚏。
比起韩榆,沈华灿更惨一些。
他是练过武不假,后脑勺却没长眼睛,好几次被姑娘家的香囊砸中,在清脆悦耳的笑声中涨红了脸,耳朵和脖子都染上相同的颜色,窘态毕露。
韩榆记得沈华灿鼻子比较敏感,闻不得太刺激的味道,丢给他一方帕子。
“谢了。”沈华灿拿帕子狠狠揉了鼻尖几下,“虽然吃了关大夫的药有很大好转,这会儿还是觉得不太舒服。”
韩榆抿嘴笑,又惹来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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