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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池镜又将她邀上马车,她抱着那块料子坐在?对过半日不说话?,盘算着眼下又当如何?该不该对他分辨分辨那夜之事?
想不到池镜却先开了口,“还在?和我生?气?”
问得玉漏发懵,“我生?什么气呢?”
“我也不知道。”他笑着仰头,长叹了口气,好像当那次失约只是她小小的骄纵,他表示了一个男人?该有?的包容,“不过我想一定是上回送你回家取东西的时候,我有?什么话?不防得罪了你,所以你生?了气,那天晚上才不肯理我。倘或如此?,我在?这里向你赔不个是。”
他把她的错归咎到他自己身上去,两个人?的关系更不能轻易撇得干净。他当然不知道玉漏并?不是要撇清什么,说不清谁上了谁的当,他又坐到她身边来了。
玉漏向旁让了让,小声说:“你没有?得罪我,那天晚上我实在?是忙得抽不开身——又想,你不过是玩笑,怎么会真来呢。”
“我去了,在?后头巷子里等了你很?久。天下起?雪来,我想着走,又怕你后头赶来,就这么犹犹豫豫的,一等再等。”
“快三更的时候,客散了许多,我得空去了一趟,可没看见你,我想你一定是没来。”
“那时候想是我刚走。”他怅惘地笑着,“你瞧,我们俩竟然傻到了一处,都白兜了一身的风雪。”
两个人?对着说些半真半假的话?,就把此?事揭过。街上人?挤人?,有?许多百戏杂耍出来,大家凑热闹来看,许多人?擦肩而过,许多缘分转瞬即逝,好像真有?无限遗憾流动在?人?潮里。各自看着那些人?,竟也还真有?点莫名的感动和惘惘的情绪。
池镜把她挑帘子的手握下来,“你不怕冷?”
玉漏的手不是手了,化作一颗心在?他手掌里跳一下,腼腆地低了低头,“才刚在?那铺子里,几个炭盆烘着,倒烘得热了。”
但他立刻就放开了她,“我看你未必是给火烘热的,是自己不好意思臊热的。”
“我为什么要不好意思?”
池镜撇下眼一笑,“你难道不是故意折腾人??你以为我那么大张旗鼓的是故意叫你难堪,你又不好得罪我,只好自己赌气。”说完歪过脑袋去靠在?那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不管她信不信,“其实我倒没想那么多,心里只想着逮着这个空子不放你走,多绊住你一会。现在?想起?来,是我疏忽了,人?家会怎么看你?好在?和那些人?往后也不见面的。”
他已自省在?前,玉漏不得不表示出体谅,“你原是一番好心,我不说谢,难道还要反过来怪你么?我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
“你说这话?,就是还在?和我怄气。”
在?彼此?天差地别的身份之下,女?人?怎么有?资格和男人?生?气?除非是有?另一层关系在?。这话?细细嚼来,几乎是一种甜蜜的滋味,玉漏的心不由得砰砰跳几回,浑身也有?些僵。
他就这么睇她片刻,捏起?她的腕子朝自己胸膛狠捶了一下,“了不得给你打打,可解气了?”
玉漏噗嗤一声笑了,把手收回来安分地摆在?裙上,“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呀。”
她嗔怨一句,红着脸。接着彼此?在?微笑里沉默下来,街上闹哄哄的声音把这份沉默包围着,两个人?都没有?觉得尴尬,反倒感到舒适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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