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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羡慕的。
小孩子本能的想要大人的爱,他自己又怎么可能没有羡慕过,没有奢望过也有这样一个和睦的家庭,有快乐的日子?
小时候的他也希望被爸爸抱起来,骑在脖子上,希望一回家看到的就是爸爸妈妈开开心心的坐在一起。
可惜,有些愿望,终究只是愿望,越长大,就越知道这些愿望就像水中捞月,全都不可能。
他的生活有的是爸爸无尽的殴打、妈妈掉不完的眼泪,有的是趟不完的弯和坎。
那样生活里面的一点喘息,一点温暖,难以支撑他继续走下去,但他也只能一步一个泥脚印的走下去。
可是不论他有多么恨林孝昌,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林孝昌去死。
而这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父亲,要捅死自己,要捅死陆景文。
他会不知道陆景文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在林孝昌看来,陆景文意味着林北石可能走出那一洼泥潭,可能有一份安稳的生活。
林北石觉得此时此刻,自己的出生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错误和笑话。
林北石脱力地往下倒,差点就要跪在地上。
而后他又抓住长椅的扶手,吃力地把自己支了起来,他努力挺直自己的脊背,转头往警局外面走去。
林孝昌会有他的惩罚,而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去走。
安德蒙把林北石送回了家。
一开始林北石并不愿意,他还是想回医院等着。
“林,你太累了,情绪也不稳定,需要休息,不然如果你再次因为情绪引起生理反应,可能就得打安定了,”安德蒙说,“医院那边有我们,你先休息一个晚上,明天再去替我和方吧。”
“如果有什么事情,我和方会及时通知你,”安德蒙继续劝说,“而且,明天估计还要去派出所,林,你要养好精神才行。”
…………
在安德蒙一路的劝说下,林北石最终同意了先在家里面休息。
但他睡得不好。
前半夜,他在半梦半醒间辗转反侧,眼泪沾湿枕头,到了后半夜,他开始发烧,梦境起伏不定,全都是可怖的画面,大片的血色淹过来,压得他喘不过气,但又死活醒不过来。
福寿心焦地趴在他身边,用爪子推,舌头舔,试图把林北石弄醒。
不知努力了多久,林北石终于挣扎着恢复了意识。
他连滚带爬下了床,哆嗦着用温度计给自己测了温,然后半蹲半跪翻出来一大堆药,艰难地从里面辨认出布洛芬,直接生吞了一颗,而后他不知想到什么,跌跌撞撞跑出去接水,吨吨吨喝了好几杯又回去躺着。
布洛芬的药效很快,他开始发汗,体温又开始往下降。
与此同时,陆景文的已经被转入了重症监护室。
万幸送医及时,那把能顶成年男性半个手掌粗的刀也没有捅到腹部的主动脉,而是擦过那里,刺进了肝脏。
不然问题就大了。
他的手术在两点左右结束,现在已经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三个小时。
只要他在八小时内没有出现任何危险状况,就能够转入普通病房。
陆老爷子年纪大,手术快结束的时候就回去休息了,只留了陆景然和一位管家在医院。方延亭和安德蒙两个人一左一右坐在陆景然旁边,看小孩吃饭。
病房里面,陆景文已经有了轻微的意识。
他费力地想要睁开眼睛,但没有成功。
期间他能察觉到有人进来查房,细细碎碎地说着些什么,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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