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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的一个小娘子。
手刃生人时,眼都不带眨一下。
匪徒们晃过神,心中越发谨凛,逼出全力,持刀攻向二人。
……
战到最末,刀折矢尽,匪徒独剩三人,宋迢迢这方不占优任何势,银鞍几乎是气息奄奄,全然使不动金刀。
即便她会用短匕、袖箭等暗器伺机伤人,正面交锋的能力却几等于零。
今日能与银鞍配合着撑到这一刻,还得益于许琅城。
他从前为让她学会自保,让她独自一人同样能在乱世立身。
教过她如何射箭准头最佳,教过她如何出刀最叫人出其不意。
她虽通晓几招拳脚功夫,比寻常女郎力气大些,可没有夯实的习武基础,许琅城教她的时日还不够长,就骤然与她分离。
她还没学会呐。
这种绝境下。
她该如何捱过?
匪徒心知他们已是强弩之末,越发猖獗,步步逼近。
宋迢迢易容过的脸只是寻常样貌,身姿反是遮不住的婀娜,匪徒淫/性顿起,欲将她敲晕,行苟且之事,慢慢折/辱。
刀背依次敲击她的膝盖、背脊、后脑,她脑仁钝痛,痛得跪下来,一阵一阵的发晕。
漫空的血腥气将她紧密缠住,她感到难以呼吸,血液寸寸凝固,荒野里冰凉的雪片,化作春日的柳絮,拂动她的面颊、发丝。
那样柔,那样软。
秦淮河畔的月光。
广陵台漫山的红叶。
大婚前夜的海棠花。
也是那样柔,那样软。
她眼眶发涩,有一种瞳仁被冻凝的错觉,恍惚间竟然落下泪来,泪痕冲刷血痕,易容的面皮轻微剥脱,她嗫嚅着嘴唇。
“阿仰。”
“你教教我呀。阿仰”
太多太多的雪片,太多太多的柳絮,几要淹没她。
她说:“我好疼啊,阿仰。”
匪徒狞笑着撕开幻象,粗糙腥臭的手掌握向她肩头。
群山之上月轮甫现,银白的月光照耀雪地,照耀雪地间的金刀。
还有被金刀砍下的断手。
少年撑着金刀,颤颤巍巍站起身来,捅穿意欲行凶的匪徒。
少女同时起身出手。
二人并肩,撑着最后一口气,与唯一一个残存匪徒对峙良久。
只是这一次,他们是当真再无气力。
双双倒下。
匪徒惊惧忧喜交加,提刀要刺。
一支长箭自他胸腔贯出。
断崖不远处,薛锦辞收整弓箭,掀开兜帽,向悬崖尽头眄去,命人前去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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