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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往扬州城,命宋府上下戒严。
杏月十五,宋迢迢及笄之日。
萧偃如约寄来一副他亲手制的璎珞项圈,主体是银器锻造,遍布联珠纹,中心饰以莲瓣状玉锁,明理湛光,数不清的东珠、宝石作配。
黎弦原想,这般珠光宝气,恐怕不搭宋娘子脱俗的气质。
不想宋迢迢穿一身雪青的坦领襦裙,周身素净,佩戴繁复夺目的璎珞,竟与她芙蕖般的面庞相得益彰。
宋迢迢未曾评断这项圈好与不好,只是寻来一位丹青手替她作画,随后将画卷晾晒,略提笔三五句话,送去凉州。
黎弦想,不消亲眼去看,也能预见殿下展信时的满面春风。
果不其然,很快有源源不断的珠宝运入息春院,宋迢迢回信愈加频繁,二人书不尽言,宛若一双沉湎于情思的少年人。
直到三月下旬,河西急报,萧偃夜闯沙洲,失陷大泽,至今下落不明,已有半月余。
形势不容乐观,扬州境内的暗卫受召赴沙洲,黎弦处理完事由,折返宋府,推门后,唯见得一轮孤月,人去楼空。
青玉案上,璎珞项圈被丢弃在案沿,珠玉迎风相击,清脆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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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化用泰戈尔的《飞鸟集》
女鹅:你敢相信我?尊嘟假嘟O_o
第29章 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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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迢迢受萧偃所困的数月中,只做了两桩事。
一是陆续遣散府中奴仆,协同杜氏转手宋家的产业,几乎变卖掉半数家产,换为飞钱、绢帛,以备日后。
余下的廛肆,根深蒂固,无法挪移,便托付给迁居到江宁的姑母一家打理。
二是装病,实则也不算矫装,宋迢迢为教萧偃对自己的病症深信不疑,实是对自己下了狠手。
数九寒冬,每逢入夜,她便命碧沼将碳薪熄灭,暗暗支开榻边的一面窗牖,生生挨冻到天明,如此三四日,很快染患风寒。
她年纪尚轻,身子底稳固,并非一贯娇弱的秉性,按说小小一场风寒,有妙手回春的医师诊治,痊愈不过几付药的功夫。
可叹她常日被羁系,一怀愁绪,无处纾解,多少疏肝解郁的方子灌下去,皆不顶用。
缠绵病榻一旬,拖得人食不遑味,萎靡不振,竟是愈病愈重,后来把脉的是留都太医署的圣手,咂摸半晌,只能将症结归为心病。
毕竟这小娘子的脉,沉弦无力,可见是愁山闷海实难排解。
冤有头债有主,宋迢迢也不藏着掖着,即刻借机向萧偃这位始作俑者发难,依照此前多番试探,她发觉他倒是很乐于应付这些使性惯气的把戏。
譬如之前,她要他平乱剑南时特去开采昆仑玉,巡抚巴州时快马驿寄来一批甜瓜,还有吐蕃的美玉,陇右的骏马,他都不辞辛劳的一一照办了。
这样的恩惠,原本搔不到宋迢迢的痒处,然为了让萧偃顺应她的计策,她也愿三不五时与他去信,表露些小女儿情态。
最后一次,宋迢迢要他去的是沙州,那里有一片名叫大泽的绿洲,据闻洲上奇珍异宝遍生,堪称河西的蓬莱神山。
然大漠地形诡谲,大泽洲又时常与海市蜃楼伴行,曾经失陷于其间的人不知凡几。
故尔此地既是仙宫,也是鬼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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