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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辞吸引,只是他想从这本书里看看,自己所处的地方,有可能所处的时间。
他看的速度很快,但也耐不住这是厚厚的一本,于是也看了几天。真要把它当成砖头来砸人都是没有问题的,毕竟它的重量绝对过关。
“......”
毫无疑问地,这里是俄国。
只是看看这本书的虽然精美但有些破旧的封皮,便知道它的岁数已经有些大了。
“您看了有什么感受吗?”
谢廖沙先生今天休息,没出去打猎。
“是一篇非常纠结的爱情故事。”
确实如谢廖沙先生所说,十分无聊。
艾尔海森这样想着,也就如实回答。
“这里确实写得不好,太过浅薄了。”
谢廖沙先生又开始了一日内的长篇大论,他好不容易捡着一个能听懂他的话一起交流的人,便将这些独居日子以来堆积的话语全部吐出口,如同崩塌的稻草山一样汹涌。
“让我来说:我爱着一个人。”
“您还年轻,大概是不懂那种感觉的。”
谢廖沙先生的眼睛好像在发光,仔细一看,是因为太激动了,眼睛都有些湿润,于是在旁边炉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透亮。
“只要看见她,听见她的声音,我就见不着其他人了。她是我的缪斯,我的上帝。只要她站在那里,就算旁人拽着我的脖子,或者拿猎—枪指着我都无所谓了!”
他说他们思想共鸣,他说她热烈而灿烂,他说世界上只会有一个她。
谢廖沙先生无疑在经历一场苦苦的痴恋。
他嘴里的那个人美好、善良、富有学识。他自己则是心甘情愿地追随在她的身边,思考着那些有深度的话题———死亡、爱情、永恒、自由。
艾尔海森对此保持中立态度。他认为世界上确实可能有这样的人,但并不会像谢廖沙先生嘴中那样完美,因为盲目的爱情总会将对方神化。
“您可别不信我!爱就是这样庸俗而神圣的啊!”
年长者总是阅历丰富的,不知几岁的谢廖沙先生一眼就看出了艾尔海森眼中的怀疑———当然他并没有感觉冒犯,因为他年轻时也是这样,是对永恒而理想的爱情嗤之以鼻的。
但谁能想到呢?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谢廖沙先生看着这个严谨的学者,发现他还如此年轻,如此自信,固执地信任着自己所想的一切,从未怀疑。
但是当人开始改变时,他自己是不会发觉的。
十几岁的自己回忆起几岁时的记忆,唾弃自己的幼稚;三十几岁的自己回忆十几岁的自己,羡慕那时的年轻;五十岁以后的自己,说不定觉得自己半辈子都充满了遗憾。
谁能说智者也是个例外呢?
谢廖沙先生忍不住拍了拍艾尔海森的肩膀,开始鼓励他做那些现在不敢做的事情———譬如谈一场酣畅淋漓的恋爱。
“抱歉,我目前还没有那个打算。”
艾尔海森摇摇头,坚定地说道。
“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谢廖沙先生有些无奈地点点头,他似乎看见了这个学者眼中的迷茫,但又觉得那像个错觉,于是便略过这个话题。
[唉......真是知识分子们的老毛病了,尝试着用理论分析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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