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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信忐忑异常, 大爷晾了他这大半日, 也不知是个何态度,再一瞧这阵仗, 怕是与他今儿请大夫出差错有关,一时?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只听护院回起女医王大夫家?的景况。
“......王大夫自言名王一娘,因无子被夫家?休弃,只得携‘亲妹’王二娘流落他乡,现租住在阊门外?一老妪家?中,
一月多前,王大夫为老妪愈痼疾,老妪心怀感激,将他医术极佳之事宣扬出去,后王大夫又为城外?几名妇人医治过旧疾,经其?中一人引荐,便入了城内各高门大户的眼,如今给各家?太太奶奶们看病,
而其?妹王二娘,极善针黹,在城外?小户人家?中教做针线……”
吴熳一听这二人已与许多女子接触过,难得蹙了眉,也不知有多少人遭了难,胤礽亦冷了脸,问心腹,“可查到他们在姑苏有无亲朋故旧,或与何人来往甚密?”
心腹只摇头,“到处查访询问过,此二人对姑苏确实人生地不熟。”
而后,心腹说起各家?延王大夫看病后的反应,其?中一两家?请过一次便不再请了,对其?态度冷淡,有几家?则三番两次相邀,虽查不到此人医术到底如何,但这些人家?一致对外?都言医术不错,以致此人口碑极佳。
胤礽听得青筋直跳,若不是妻子识出此人是男子,是不是也会?被占了便宜去,这般想着,便怒不可遏,冷眼瞥过冯信,又转向心腹,“你带几个护院,动静小些,按住了人,送到衙门去!”
心腹领命,行礼告退。
冯信先听护院回报姑苏城内人尽皆知的消息,正暗忖难不成这王大夫也有问题时?,冷不丁见?到大爷的冷眼,吓出一脑门子冷汗,又闻大爷要将人扭送至衙门,他若还不知这其?中有大事儿,这大管事也不用干了!
心腹去后,胤礽才看向垂首,紧张侍立的冯信,脸色不善,问道,“那药肆掌柜寻到了吗?”
冯信听主?子问起这桩事,头上细汗都快汇聚成流了,暗咒黄翁一声后,才恭敬回道,“……还不曾,奴才着人去了药肆,说药肆已关门,挂了牌子说上山采药去了。”
至于哪座山,他实在不知。
胤礽闻言,只与吴熳对视一眼,夫妻二人默契猜测此人怕也不是甚普通角色,遂问起冯信,这黄翁什么来头。
冯信任额际汗水滴落,搜刮着脑中对黄翁的印象,同主?子禀报此人。
黄翁在冯信到姑苏掌事前就极有名了,他家?药材上等,供不应求,黄翁对如此好?的生意却?不大上心,时?常上山采药,一连去个许多日,叫人寻不着。
从前,冯信只当黄翁家?资颇丰,性情恬淡高雅,不在乎黄白之物,如今怎看怎怪异!
若说黄翁的异事,还有他之女虞娘。
虞娘丧一夫后,莫名消失了两三年,诸人皆问黄翁人去了何处,黄翁只笑不答。
忽的有一日,虞娘回来了,有人问她是不是再醮了,她亦不答,直至一段时?日后,有一男子运药材至姑苏贩卖,到处打听虞娘,黄翁才言那人是他女婿。
只虞娘对那男子极为冷淡,叫黄翁收了他的药材,给了少许银钱,附送几张药方,就将人打发?走了。
前些日子听闻,那男子已靠着药方赚了不少钱,成了富户。
眼下再瞧,亦是神秘稀罕不是,冯信越说,汗滴得越快,他到底都荐了些什么人到主?子面前?
胤礽只沉默听着冯信冥思苦想后,道出他听来的一方子:用蒜臼子接屋檐水洗瘊赘,疗效极好?,按紧了手上的扳指。【1】
狐族的法子!
此方,胤礽在古籍上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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