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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枭攥紧拳头, 这个喇布由斯!平时狂妄自大惯了,常常不听调令自我行事,如今竟还管起自己的帐内事来了,阿鸢配不配留在这里?轮不到他置喙!
他把拳头捏得嘎吱作响,吩咐道:“收了他的令牌, 带去普通骑兵的帐子。”
珠古帖娜守城不利尚且被削职,他打伤弟兄, 非议达塞儿阏氏,合该给个大教训。
“是!”士兵得令,即刻转身去办。
程枭回?帐烧了锅热粥,撕开馕块泡在里?面?微微软化?,这样更好入口,饱腹感也强,他做好这一切后推醒易鸣鸢,把碗递到她的面?前?,“阿鸢醒醒,吃饱了再睡。”
距离庸山关戒严,除了两块糕点她什么都没吃,再饿下去肯定会?难受的。
“呜嗯……”易鸣鸢喘了两口气,骤然?清醒过来,眼里?布满红血丝。
程枭单手扶她,正常醒来一般不会?是这个反应,他觉察出?一点不对劲,上手轻探了一下她的纱布,关心道:“伤口疼还是梦魇了?”
易鸣鸢愣愣地直视他良久,旋即张望了一圈,见?窗外?仍是一片漆黑,摸上脖颈问:“我睡了一天一夜?”
“没有这么久,一碗粥的时间,”程枭见?她无事便收回?了手,拿起海碗稳稳端在手里?,舀起一勺肉粥向前?一伸,“喝点,我喂你?”
易鸣鸢瞳孔颤了颤,按住他的手,把粥放到一旁,“先等等,帮我把那瓶金疮药拿过来。”
程枭心里?狐疑,但还是照着?做了。
瓷瓶一到手,易鸣鸢拿起轻嗅了嗅,总感觉味道有点熟悉,但闻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搁下后说:“记得有一次宫宴前?,我不小心伤了虎口,担心御前?失礼,于是敷了一次,宫宴上我昏昏欲睡,若不是靛颏每隔一阵子戳我一下,怕是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起瞌睡。”
曾经她特别?不爱用?这个金疮药,因为撒上去不仅疼,还会?留疤,女儿家总是想让皮肤白净无暇的,所以只有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用?,现?在想来,这“好东西?”是哥哥留给自己的,那应当也是御赐之物。
黎妍坦言给自己下的毒也会?让人不受控制地发?困,那这两样很大可能是同一种药物。
程枭抓着?她的手翻来覆去看,果然?在左手虎口处找到一处发?白的旧伤疤,约略台当时听到她和黎妍商量离开的事情就火急火燎地赶来禀告,是以他对易鸣鸢中毒一事并不知情,只当她是心血来潮给自己讲往事听,捏着?柔若无骨的小手把玩。
“现?在还想睡吗?先填饱肚子吧。”
易鸣鸢把手收了回?去,面?色严肃道:“程枭,我中毒了。”
她把所有来龙去脉,从黎妍被左秋奕派来毒杀自己,到方才发?现?这几瓶金疮药中似乎也有相同的药粉,还有自己的一些猜测,全都说了出?来。
程枭“腾”一下站起,神智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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