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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地将?得?来?不易的水拿到身前,饮下后干哑的嗓子才终于好受了点,她放下水碗,躺在床上出神。
黎妍不知道被关在那?里,但?程枭应该会信守承诺,不让她成为刀下冤魂的。
至于自己?……易鸣鸢木讷地望了一圈四周看不清任何东西的环境,有些自嘲地想,只是被关而已,好歹不是用链子毫无尊严地锁起来?。
在黑暗中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穿戴整齐,是最柔软的衣裳料子,而昨日备受摧残的脖颈和手腕都散发着匈奴独有的青草味,大概已经提前上过药了,她眼睫微垂,缓了一盏茶的时间后忍着疼站了起来?。
好暗,极致的暗中分?辨不出哪怕一样陈设,易鸣鸢举起手臂探摸了半天,发现一整个毡帐只有身下的一张床榻和放水的茶几。
她不可置信地再转了一圈,沿着毡帐边缘一寸一寸地摸过去,结果?还是那?样。
屏风矮榻,铜镜木架,通通都不见了。
易鸣鸢步履蹒跚,扶着仅有的木床跌倒在地,四周唯有她节奏不稳的慌乱心跳声,虽然已经想到了这个后果?,但?当这一切真正发生的时候,她还是恐惧到无法呼吸。
笼中鸟,帐中鸢,难道她接下来?的一辈子只能?当一个任人蹂躏的玩物吗?
“醒了?”
随着刺眼的光芒倾倒进?帐子,一道陌生的男声传来?,戏谑嘲弄地打?量了一圈,“看来?你的本事也就这么点,两个月不到就失宠了。”
“你是谁?别?过来?!”
易鸣鸢用手掌挡掉大半的强光,她的眼睛被刺得?疼痛无比,可远不及心痛。
什么意思,程枭现在放一个男人进?来?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彻底心寒,要把自己?……
不,不会的!
易鸣鸢眯眼后退,适应了亮光后终于看清来?人,准确地叫出他的名字,“喇布由?斯,你来?做什么?”
“别?像兔子见了鹰一样紧张,我?不会砍死你的,”喇布由?斯摊开双手,给?她看自己?身上没?有钢刀,上前一步道:“我?是来?把你放走的。”
易鸣鸢心中警铃大作,“为什么?”
如果?程枭打?算将?自己?囚禁起来?,那?么雅拉干之内的任何人都不会违抗他的指令,一旦放走她,之后肯定会面临严酷的惩罚,难道喇布由?斯不怕死吗?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喜欢你这个阏氏,”对于这一个问题,喇布由?斯十分?坦然,“大王是最勇猛的马洛藏,带领我?们开疆拓土的大王不该拥有一个弱小的中原阏氏,我?的妹妹比你更有资格站在那?个位置,你走吧,再也不要回来?!”
他的妹妹自从被大王拒绝后从没?有气馁过,多么的有勇气有担当,可是当她看到这个中原女人和大王出双入对后,他向来?坚强的妹妹天天躲在帐子里以泪洗面,再也不见从前的笑颜色。
哪怕吃军棍滚针床,作为一个哥哥,他都必须完成妹妹的心愿!
说着,他挪步给?易鸣鸢看身后没?有埋伏,四个守门的士兵已经被他打?晕了,喇布由?斯粗鲁地擦掉脸上流出的血,哼哧道:“我?给?你准备了马车,离开草原,这里不欢迎你。”
易鸣鸢颤抖的手指诉尽犹豫,半晌,她迈步跨进?阳光里,打?算离开。
喇布由?斯给?她披上干草,假装成板车中的草垛,顺利运去了提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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