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1 / 2)
是没漏出来,但是茶水已经满杯到任何轻微的晃动都能够溢出来。
信阳端起这满杯的茶水仰头饮了下去,茶水刚入口他就发现这里装的是云梦,这酒他喝过不少。
坐在一旁的路北瞅着一杯茶喝完了,又给他倒上第二杯,“这一杯敬师兄这一路辛苦啦。”
回到家连一口饭都没来得及吃的人,低头看着再次被人倒满的茶杯,“你的感谢就这一杯?”
“一杯不够吗?你快喝喝完我再给你倒!”路北提着茶壶催促着他喝茶。
等信阳喝完第三杯,看着对方还提着茶壶要给他杯子内倒,连忙阻止这个已经喝醉的人,“够了够了,我想先吃点东西再喝行吗?”
“行啊!”
不能倒水的人,被喝令停止后就安静的抱着茶壶,歪着头听着赵甜甜在给大伙讲他们在会风城发生的事情,那个奇怪的卖马商人被璃人带走后,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结局。
“你们说的这个商人,我最近好像有所耳闻过。”园春雨前段时间出门时,偶遇几名打过交道的修仙好友。
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一个很奇特的八卦。
“是什么?”喝过酒的赵甜甜,现在胆量超群,对上园春雨看过来的幽冷黑眸还很有个性的拍桌子,“园春雨你不要吊人胃口,快说快说那个家伙是什么下场!”
坐在她左右的温思妍跟风无镜,在听到她咋呼着园师兄的大名后,悄无声息的往旁边撤了撤,远离这位发酒疯的好友。
“啪!”一只手掌穿过人海拍在她额头上,路北叉腰教训着她,“园春雨是你叫的吗?要叫园师兄才行,等你们加入内门后,他说不定还要反过来叫你师姐?还是师叔?”
分不清他们身份的路北,将求救的眼神在饭桌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一位漂亮小姐姐身上,“星门姐姐,你知道以后园师兄要叫赵甜甜什么吗?”
百色门掌门没想到吃瓜吃到了自己的头上,她捧着手中的瓜果似笑非笑的看向园春雨,“春雨,这件事情跟你有关,你想让甜甜以后叫你什么?”
被点名的园春雨眼神凌厉的落在赵甜甜身上,语气带着冰渣的道:“除了赵甜甜之外,你们还有其他人想知道吗?”
信阳拉住拼命要举手的路北,将人按在凳子上,“你又想挨揍了是不是?”
路北那只举到半空中的手掌,更是被人拽了下来。
喝懵的脑袋只能看着赵甜甜一个人举手,然后她被园师兄请到了一旁,针对他们二人未来的称呼进行了‘友好的’讨论。
赵甜甜的惨叫声让路北忽然清醒过来,拍着心口安抚自己的小心脏,“还好还好,我刚才没举手。”
等赵甜甜哭丧着脸重新回来后,化悲愤为食欲。
四个菜鸟将一桌子的菜肴跟酒全喝的一干二净,酒足饭饱一群人坐在院子内仰头看着天上的星辰。
“今晚的月亮好好吃哦。”路北仰着头,望着那又大又园的月亮觉得对方长得像西瓜。
“你们看,那颗星星最亮!”温思妍指着头顶上空视线内,最闪亮的那颗星星。
“这颗才最亮。”风无镜很快就从满天的星辰中,找出了第二颗闪亮的星星。
酒水喝的最多的赵甜甜,眯着眼睛瞅着天上的星星还有月亮,打着哈欠表示,“它们长得好像芝麻烧饼哦,这些星星就是烧饼上的芝麻。”
说完三个小伙伴统一给她一个白眼,“星星是芝麻,那月亮是什么?”
“烧饼上烫糊的地方?”赵甜甜歪头,想着自己吃过的烧饼,偶尔是会吃到这种没烤好的饼子,说完她还不服气的看向这几个家伙,“难道你们就没吃过烤糊的饼?”
路北认真想了想,“我好像吃过,上一次我们在潼湖岛买的干粮拿到海上吃的时候,风无镜你每次把握不住火候的时候,就把烧饼烤糊好几次呢。”
“是你一会要大火一会要小火,你厨艺差的连海里的鱼都不吃你丢下去的烧饼。”风无镜坚决不承认是自己控火的能力不行。
肯定是指挥的问题。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望着星星说着话。
不远处园春雨将那满桌的狼藉叫人收走,等桌子清空之后他端来醒酒的青梅过来,远远就听到那四人在为天上的月亮到底是不是烧饼这个问题争吵了起来。
园春雨听着他们吵闹的动静,瞥了一眼手里端着的青梅,认为这玩意还是喂狗算了,至少狗没他们几个人话多。
“今晚真快乐啊,这一届收上来的新人都好有趣,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她们加入内门时的画面。”全程吃瓜的百色门掌门,今晚这一切都让她心情非常愉悦。
不但愉悦还缺德的想看看,赵甜甜三人加入内门时,看到她时会露出什么样的画面。
信阳坐在椅子上独自喝着酒,瞥见她满脸都写着搞事的表情,默默为那几个前途一片黑暗的菜鸟们点蜡。
月上树梢时,园春雨跟星门都离开了这里。
扔下四个醉鬼还有一个摆烂喝酒的家伙。
“啊!我的脖子好疼。”
仰头太久的路北,想要低头时发现脖子快被他仰断了。
其他三个菜鸟也好不到哪去,个个东倒西歪的扶着脑袋重新站起来,又跌跌撞撞的抱团想回去睡觉。
信阳目送他们离开的身影,一个人坐在原地将那一壶没人喝完的云梦喝完。
这酒喝着就跟凉白开一样,没滋没味但是后劲十足。
远处四个找到距离最近房屋的菜鸟,见到床铺就躺了上去两眼一闭就睡了过去。
路北这一觉只睡的自己的膀胱快要爆炸,在梦中满世界的找洗手间的位置。
急的满头大汗的同时胳膊还被人重重一击,被打醒的人睁开眼睛望着上方巨大的木头横梁,下一秒翻身将手臂上缠着的雪豹尾巴拿下去,起身直奔门外。
三分钟后,成功解救膀胱的人站在院子的水井跟前将手掌清洗干净,正要重新回房间睡觉时余光瞥见远处的石凳上还坐着一个人。
路北眯着眼睛看着那身影,一脸不解的走了过去瞧见了坐在这里安静无声的人,他用力嗅了嗅空气中的酒水味道,还有对方手心里握着的酒壶,“不问师兄?你是不是喝醉了啊?”
坐在椅子上握着酒壶的人没回答他,只是让开半个身子示意他坐下来说话。
路北坐在长长的板凳上,瞧见桌子上还放着一盘果子,喝了半宿酒水的人现在正好口渴的不行,直接拿起盘子里的青梅咬了一口。
下一秒牙齿快要酸掉的人,一张脸皱成了苦瓜模样,勉强将嘴里那块青梅吃完剩余的就不想再吃了。
他将手里拿着的只咬了一口的青梅递给身侧的人,用力将皱起来的眉头松开,眼神无辜的道:“是甜的,师兄你要吃吗?”
信阳看着眼前这张在夜色中也莹莹生辉的脸庞,视线从他的额头,眉眼,鼻梁,一点点往下落,最后停留在那刚被青梅润过的精致唇瓣上。
坐在凳子上的人毫无征兆般侧身上前,吻住了那张骗人的嘴。
路北握在手心里要骗人的青梅掉了,被人啃了一口的酸梅砸在木头制作的长凳上,“咚的一声。”仿佛一把大锤敲在路北的心窝上。
他大脑卡顿的望着眼前一触即离的人,一时间连怎么说话都快忘光了,半响才回过神来,“师兄?不问师兄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路北挥舞着手掌在对方眼前恢复着,来不及去关砰砰乱跳的心脏,只是怀疑对方是不是醉糊涂了。
“你是路北。”信阳握住那只在眼前飞舞的手掌,“我认得。”
他从小就学会喝酒,就算云梦后劲十足可他还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认得就好!”路北看他还能认清人,下意识的点点头然后又猛地反应过来,“不对不对!师兄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还想吻你,可以吗?”
路北跟他目光交缠的瞬间,意识到对方好像没有在开玩笑。
活了二十一年的路某人一张脸瞬间变得通红,往日里敢直视任何大人物的黑眸如今变得躲躲闪闪,坐在长凳上的人此刻却觉得自己好像被一万头小鹿从头上骑了过去。
他望着那双缓缓靠近注视着他的眼眸,无处安放的手掌死死握住身下的长凳,磕磕巴巴的想要说点什么,“可…可——”
一只手轻轻托住他下巴,湿润的唇瓣重新被人印上新的痕迹,唇瓣相贴的瞬间好像有一阵电流从嘴唇一直蔓延到全身。
坐在长凳上的人面红耳赤的被人托着后脑勺,脑海内乱糟糟的想着他刚才是打算说,“可是他们的道侣身份是假扮的啊!!!”
可如今耳边是唇瓣交错时的粗重呼吸声,被对方眼底浓郁情谷欠烫伤的人慌乱中闭上了眼睛。
“啊啊啊啊啊!”
远处同样喝多了出来解放身体的赵甜甜,无意中瞥见远处的画面,一声尖叫划过长夜。
…………
路北连夜扛着火车跑回了万剑宗。
“所以……我们又被人忘记了是吗?”
一名到现在还没睡的观众,望着眼前漆黑一片的直播间,语气幽幽的询问。
半夜不少观众早就扛不住熬夜下线休息了,现在还在线的人只剩下十几万人。
“这会子是人是鬼都不会想起我们吧。”
同样全程目睹了今晚一切的观众,沧桑点烟后接着发送评论,“现在是啥情况?我们一不小心看到了主播出柜场景。”
“啊啊啊啊啊啊!让我看看!”
“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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