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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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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萍:“好了,那就把手拿出来,看大牛自己使劲儿了。”

“哎!哎!好!”朱大河拿出手站在一边又被阿萍叫去洗手。

到这里,阿萍因为母牛肚子里的小牛该下来了,谁能想到这头小牛就一点奔生的念头都没有,又往母牛肚子里躲。

看来这下只能大力出奇迹了,开始物理扯犊子。

阿萍让男人们把牛方向用绳子缚了,四蹄绑紧在竹竿上,被阿萍喊着口号指引男人们把母牛往地上摔。

现场变得野蛮又血腥,阿萍没有心软,让母牛结实地被摔了几次,她才又让朱大河伸手去往母牛肚子里摸小牛。

这次朱大河轻松地摸到了小牛:“近了近了,现在我们要放开牛让它自己生吗?”

阿萍摇头:“大牛怕是没力气了,我们扯。朱大河你揪着小牛慢慢往前啦,快到出口时,拿绳子栓住它,直接把小牛拉出来。”

与其大牛小牛一起死,总得要活一头或者死一头。

阿萍手心冒出一层汗,面上却依旧镇定地看着朱大河动作。

慢慢地随着他使力,一头身上带着胎衣的小牛,被他从母牛身下拉了出来。

这小牛出来了,歪在地上没多久,自己就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

而原本脱力的母牛也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

阿萍连忙让人把绳子解开了,放母牛去挨着小牛,引着牛母子回了牛圈。

太好了,禾城的牛没少,还多了一头,阿萍呼出一口气,这会儿因为心情的原因也不觉得周围的空气难闻了。

阿萍摁了摁眉心,有些疲惫,觉着自己这次跨专业给牛接生的经历真刺激。

她笑着围观人给牛接生的人们打了个招呼:“没事了那都散了吧。”

都人群恋恋不舍地接二连三离开时,阿萍对朱大河,说:“你明日晌午过后过来,我每天花半个时辰教你治疗牲口的办法。”

朱大河:“好,我记住了。”

和他说完话,阿萍又安排人送半夜出诊的韩大

夫祖孙俩回医馆休息,自己慢悠悠地走回城主府休息。

这从早忙到晚的充实生活,‘快乐’得让人理智升天。

牲口棚子里的人群散完了,就剩下个朱大河在棚外打扫。

这时在暗处蹲守良久的牛圣婴蹿进了牲口棚内。他不理害怕得发抖的凡畜,走到刚出生的小牛面前,弯腰去捏它的蹄子:

“还真是软的?”

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后,牛圣婴忽地闪身离开追上了离开的阿萍身后。

今天这堆无聊的琐事里,牛圣婴就觉得阿萍给牛接生这事,他也涨了点稀奇古怪的见识。

这一点的趣味让他之后对阿萍生活的观察多了些耐心。

接着他又一次确定了他的阿萍在人群里的特殊。她似乎永远是人群中最聪明能干,最美丽动人,也最特殊的人。

她在她那间实验室里的忙碌和地里的来回,都是牛圣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最开始牛圣婴真没想到阿萍细皮嫩肉的样子,真能下地干活。可谁能想到才几天,阿萍下地耕种的动作就从生涩变得有模有样。

等到田地里的水稻开花后,圣婴又看见阿萍做了一件其他人都没用干过的事。

她在水稻上给它们套上了她用宣纸折叠的小帽子,像是造型奇特的漏斗。

属于她的那几片稻田,在野外十分醒目。因为她地里的水稻从远处看不像水稻,反而像是一片盛开着白色花朵的怪田。

阿萍为什么要给水稻戴帽子?又为什么时不时要过去翻动它们呢?

她的每一个行为,牛圣婴都无法用自己的认知去解释。

再到后面阿萍去山野中招野稻子移栽到天地里的行为,他也不理解。那些瘦弱的、瘪壳的歪歪扭扭的野稻子拿来干什么呢?

甚至为了更好地照顾田地,阿萍甚至在田边搭了个草棚住在田边。

好苦的日子啊,明明她不用过得这么苦的。

修行的苦吃了,是为了以后变得更强,去叱咤风云。

种地的苦,一个修行者吃了干什么?他们对于凡间饮食的需求又不高。

牛圣婴眼中的阿萍越来越陌生,当初那个放牧的绿眼睛小姑娘身影,被面前这个脸朝地背朝天,为五谷研究而日夜操劳的女人代替。

他更加想要去理解她,了解她在枯燥的耕种生活里的乐趣。去她那个和这世上所有生灵不一样的精神世界看看。

阿萍在城外看着她的田,牛圣婴躲在暗处看着她,时间一天天过去,他跟着她地里和实验田里两处跑。

为她的喜悦而喜悦,为她的失落而失落,去认真理解她口中的话。

例如好像要高科技实验室、设备啊显微镜啊、谁能赐我一个能上网的手机、啊啊啊杂交好难啊谁来杀了我之类的话。

大多还是听不懂的,但每每看到她这前脚躺平后脚就从床上挑起的过程,牛圣婴觉得很有意思。他都在思考自己要不要抽个时间,学学怎样作画,好留

下些阿萍奇怪却有趣的举动。

牛圣婴尾随阿萍的行为,一直进行得很隐蔽。

直到有一天他被不知道哪来的野狗下了黑嘴。在哇哇惨叫中跌倒在阿萍眼前,这才暴露了他猥琐地跟踪妙龄女子的罪行。

阿萍发誓,在她看到熟悉的小黑狗咬着熟悉的少年妖怪的屁股,两者缠斗着倒在她面前时,她的脑中是被惊得一片空白。

阿萍:“我在做梦?”

配着耳边呜呜吠叫着的狗叫,和小黑狗挂在小牛精屁股上的画面,阿萍幻想着自己此刻是在做梦。

因为面前这个画面太梦幻,震得阿萍脑瓜子嗡嗡的。。。

她很想装睡,却是睡不着。阿萍冷下脸走过去把小黑狗从牛妖屁股上撕下来,强硬地把二者分开。把他们两个拖行到她搭建在田边的棚子里。

阿萍双手环抱在胸,盯着眼前被她分开了,却还在互相瞪视的狗与牛:“你们是怎么回事,说说吧。”

小黑狗不会说话,只气鼓鼓地用右爪子指着牛圣婴汪汪叫,凶得不得了:“汪汪汪!汪汪汪汪!嗷嗷嗷!”

像是告状,但阿萍听不懂狗语,只能暂时把眼神看向牛。

牛圣婴委屈巴巴地望向阿萍,说:“我也不知道这野狗为什么来咬我?阿萍,我屁股好痛啊!”

听着恶妖先告状的小黑狗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它望望阿萍又瞅瞅牛妖,最终愤怒地又对牛妖呲起牙,朝他扑过去扑咬了起来!

牛圣婴:“你这死狗得寸进尺了啊!”

阿萍猛地往后缩了一下脖子,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对着眼前狗牛打成一团的画面摆手:“不要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

谁告诉她,为什么这两只会干起来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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