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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才有苦说不出,只能不断强调,“这是好东西,这是好东西啊!”
萧见琛自然是不信的,他瞪了王文才一眼,“你们是不是故意给本殿下吃虫子,若真是好东西,你先喝一口给本殿下看看!”
王文才二话不说,捧起瓦罐,“咕咚咕咚”,半罐汤直接下了肚。
萧见琛,陆繁:“……”
王文才:“嗝——”
“滚滚滚!呕——”萧见琛胳膊不断挥舞着,将王文才赶走后,同陆繁趴在一处干呕。
呕着呕着,陆繁眼泪汪汪劝道:“殿下,我肚中空空,吐都吐不出,那粑粑跟饼子看上去能吃,不如我们吃点,先果腹也好。”
谁知萧见琛情绪十分激动,他高高抬起胳膊,在空中指指点点,“我萧见琛就是饿死,死外面,从这跳下去,也绝不会吃他们一点东西!”
说罢一低头,同楼下摘果子回来的花酌枝对视在一起。
“扑通!”
萧见琛愣了半晌,他缓缓收回胳膊,手指死死按在胸前,那里像是装了什么奇巧机关,自见了下头的人,就跳的一发不可收拾。
花酌枝已经在这儿听了许久,可当萧见琛真的朝他看来时,他又慌慌张张躲闪开目光。
这时沈碎溪也从树林中钻出,他弯腰擦去鞋尖的脏泥,直起身时也发现站在二楼的主仆二人。
他笑笑,走到花酌枝身边,抬头同萧见琛打招呼,“夫人好雅致,可是在看风景?”
没有王文才译说,萧见琛压根听不懂苗疆话,他干咳一声,鸡同鸭讲道:“你们吃了没?”
说完,那眼神直勾勾盯在花酌枝身上,喉咙里像是搁了个火炉,烫得他嗓子眼又紧又干。
花酌枝则一言不发,手指头不自在地搅弄着挎包的带子,耳垂泛着粉色,几乎同他的耳饰融为一体。
而陆繁的眼睛也时不时往沈碎溪脸上瞄,瞄一眼便控制着自己挪开,挪开后又不争气地再瞄一眼。
对于两个人这样的眼神,沈碎溪十分熟悉,他了然笑笑,同花酌枝道:“看他这样子,还是钟情你的。”
花酌枝不敢抬头看,用苗疆话问道:“不是请了汉人的厨子么?怎么不做他爱吃的菜色?”
“那厨子昨夜里着了凉,今日下不来床。”
花酌枝埋怨:“那也不能做五毒汤,又把他吓到了。”
两个人在下头叽里呱啦半天,萧见琛一句都听不懂,看了半天,他突然朝陆繁问道:“陆繁,右边那个是谁来着?”
陆繁壮实的身子扭扭捏捏地,像个大姑娘,“据说是大祭司的右护法。”
萧见琛重新看向花酌枝,几乎是肯定,“那左边那个就是左护法了。”
下头唯一能听懂汉话的花酌枝一愣。
萧见琛这话什么意思?竟不识得他么?
想起昨晚种种,他才渐渐明白,萧见琛似乎是真的不记得他了,要不然也不会问出“今年贵庚”这种话。
想到这里,花酌枝大着胆子朝上看去,他聪明得很,他能从萧见琛的眼睛中看出不一样的东西,那是跟昨晚截然不同的态度。
——萧见琛喜欢现在的他。
沈碎溪也听不懂汉话,他凑近了问,“他们两个说的什么?”
花酌枝心情瞬间明朗起来,他转头冲沈碎溪狡黠一笑,用苗疆话回道:“他以为我是大祭司的左护法。”
沈碎溪:“……”
再转过身时,花酌枝自信不少,他向前一步,朝萧见琛招招手,示意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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