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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严格。他很少夸奖别人,也很少愿意?听别人的意?见,特别固执,为人又很古板。”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完美的爸爸,不是一个完美的丈夫,但他一直是个好市长。”
“自?从他上任后,贝曼城的犯罪率短短两年降到平均线一下?,打破百年最低记录。他申请修建的公共设施——贝心剧院、全自?动化管理图书馆都备受好评,他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的。请你们相信我,他真的、真的是一个为民服务的好政员。”
余迟瑞今年8岁,小学?二年级,恰好处于?顽皮叛逆的年纪,隐约感到这群人在‘欺负’自?己的爸爸。
他举起一把小黄鸭透明伞,用?力戳向?一个人的膝盖,气势汹汹:“不准骂我爸爸!”
男人反手将他推倒,小小的孩子哇一声哭着去找妈妈。
“不要这样对一个孩子。”
宋温秀望了望身旁沉默不语的丈夫,恳求的目光投向?人群中的每一张脸,语气轻软:“拜托你们了,无论如何孩子都是无辜的,不要当着他们的面说?这些,好吗?”
“被你们害死的人里也有孩子!”有人高声喊道。
稍有动摇的人们立刻拾回决心,冷冷地讥笑:“别人的孩子不是孩子,要杀要剐你们一句话决定。只有你们自?己的孩子才是心肝宝贝是吗?贝曼市的市长,和市长夫人,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命,天生就比你们贱?”
“不……”
宋温秀哀伤地垂下?眼,轻声对丈夫道:“说?点什?么吧,守楚,孩子还?小。”
至此?,备受谴责的余守楚才真正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不是辩解,也没有推脱责任。
他问:“你们想怎么样?认为我杀了你们家人,所以?你们也准备杀了我无辜的家人?”
他依然?立得那样直,似一颗松柏,声线沉而有力,说?话掷地有声。
以?德报怨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以?牙还?牙同样残忍得没有休止。
人们的视线在那两张天真稚嫩的脸上踌躇片刻,借耳者再次发声:“我们不可能平白无故放过你!”
“是你提出的投票!”
“也是你第一个投出匿名票!”
“不管那张票背后的性质怎样,如果?不是你,也许那场会议就能拖到倒计时出现!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白白送死!”
“你有罪,余守楚!”
“你必须对着枉死的人忏悔,对受害者家属道歉,然?后替他们偿命,这样我们才能考虑放过你的孩子!”
余守楚的视线一一掠过人群面庞。
他们没有说?话,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只是那样无声地瞪着他,火光在脸上跃动,明暗交织不清。
他们都想要他的命。
没有人能在做一件事之?前预先知晓结果?。
人们已经有了预设的答案与立场,准备好罪名。而他向?来不喜欢为自?己开脱,事实上也无法否认其中的一份责任。
凡结恶果?者皆需付出代价。
“不……”
余晚秋泪眼朦胧,茫然?地摇着头。
下?一刻,她?便亲眼看着自?己一生骄傲要强的父亲,那被誉为‘标尺’的身形逐渐弯曲,缓缓屈膝跪下?。
不。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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