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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很快收敛。

沈诚修捏着那张相片，他站起身，走到池子石身旁，“你是说相片里的人吗？”

池子石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我？不是沈温苍？”

“他是你吗？”

池子石反问。

沈诚修最后在池子石的视线中败下阵来，他垂眸，不确定池子石到底都想起了什么，是好的还是坏的。

于是他垂眸试探，“如果他是我呢？”

池子石接过那张照片，他紧紧攥着照片一角，指甲泛白，“我不确定他是不是你，但我一定确定，照片里的这个人，他是沈诚修。”

池子石抬眸，发出灵魂的质问，“你是.......沈诚修吗？”

这叫沈诚修怎么敢承认呢，万一池子石想起一些零散却不好的片段，被他伤害的那些片段，会恨他恨到骨子里的片段........

光是想起这些，沈诚修手指就开始抑制不住的微微发抖。

他太害怕了，害怕他跟池子石好不容易好起来的感情，又要坏。

沈诚修坐在池子石身旁，他开口，“不是，我是沈温苍，是沈诚修的哥哥。我们是孪生兄弟，长得虽然一模一样，但他的脾气没有我好，而且，自从他跟我争抢你，我们兄弟之间就闹僵了。这张照片，你在哪里翻到的？”

“抽屉。”

“那应该是他放来故意恶心我的，他总是做一些这样的事情。”

池子石看着照片上的人，他又抬眸去看沈诚修。

“可是我跟他在接吻。”

“是他强迫你的，我从头慢慢跟你说吧，其实这些我都希望你忘了，不过你知道了也好，如果有一天突然想起什么，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沈诚修握着池子石的手，轻轻把玩也安抚。

才说，“我叫沈温苍，一开始是你的心理医生，认识你的时候，你被我弟弟折磨的已经不成样子了。那时候，我弟弟为了更好的控制你，又放心不下别人，他的占有欲一向那么偏执到疯魔。他找我的意图，是想让我给你做心理暗示，好让你不要任何朋友，亲人，只依赖我弟弟一个人。说白了，就像是训狗，我弟弟希望你是他的爱人，也希望你是他最听话的狗。那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他很爱你，所以折磨起来也那么的肆无忌惮。”

池子石听了这段话，他只是垂眸，好像一切记忆就在眼前展现，却隔着一层雾，而他自身就仿佛深处于浓雾之中，明明尘封的记忆和真相就在眼前，他却总是在浓雾中迷失方向，找不到真正的地方。

池子石嗓音略微有些沙哑，“我还有亲人吗？”

“你父母早已双亡，只有一个弟弟，三年前，意外死亡了。”

不知道为什么，沈诚修说弟弟的时候，池子石脑海中就响起了那天吃饭，隔着门听见的那道声音。

就好像.......

好像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了，是他的弟弟。

池子石觉得眼眶有些发酸，他靠在沈诚修肩膀上，才抬了抬下巴，“后来呢，他成功了吗？”

沈诚修摇头，“没有，因为我不舍得，我从见你的第一面就对你一见钟情，当然不同意弟弟的混账做法。”

沈诚修把自己带入温苍的角色，而把真正十恶不赦被池子石不爱又恨极的自己，带入了弟弟的角色。

隐去了池年年和顾子砚，简单跟池子石说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