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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顶着太阳练。
便是一身?的硬骨头,也有得是办法让你乖乖听话。
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的身?体在太阳下被晒得摇摇晃晃,再不是扮演贵妃的醉态,而是他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可?他还是要继续练习杨玉环的饮酒动作,从掩袖而饮一直练到随意而饮。
如果这次也无法达到要求,先生只?会有更多的惩罚等?着他。
张季泽从来不使用暴力让人屈服,他总会来些更狠的,对于张先生而言,
精神上的顺从才是真?正的驯服。
那监督的仆人却偏还要柔声告诉他:“再练会儿,好?跟先生交代。”
他撑着案台,继续练习,从得知唐明皇转架西宫一直练到杨玉环醉酒,最后演完贵妃怅然回宫的时候,他整个人就仿佛虚脱般趴在滚烫的地板上。
乌黑的头发因为汗水沾在脸颊两侧,他被晒得两腮泛桃花般中暑,面?前才出现了一双发亮的皮鞋。
那被刷得乌黑发光的尖头皮鞋,在太阳底下十?分扎眼。
“先生,饶了我吧,先生。”
他汗湿的衣襟贴着瘦弱的身?躯,抓着张先生修长的裤腿,那手绷得紧紧的,就像抓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先生的皮鞋被擦得漆黑发亮,先生的心也是黑的,那翡翠扳指在日光下发亮,抬起他的下巴,
他说:“张家从不养废物。”
自那后,严苛的要求反反复复,从唱腔练到舞蹈,从衔杯、卧鱼到醉步、扇舞,身?段的难度步步加深。
“不够舒展,重练。”
先生总是以淡淡的语气说着看似轻而易举的话。
他有时觉得张季泽的心,大概是起了层茧子,是世上最硬最黑的东西。
顾矜旻能看到的那一出贵妃醉酒,早已在先生面?前练了千万遍,才可?拿出手。
仆人总是劝他“先生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你若是不想在张家活着,多的是人替你,你可?要想清楚。”
他曾经最恨的便是张季泽,现在他最恨的仍然是张季泽。
他能够享尽的荣华富贵,是张季泽给的,因为反抗而受到的一寸一寸惩罚,是张季泽给的。
先生只?叫他学会顺从,可?先生忘了,
极度顺从的尽头就是勃逆。
顾矜旻舔着他颈侧的肌肤,他听到这个不可?一世的太子爷,用那放柔的声音呢喃着他的名字。
他恍恍惚惚地笑了起来,用手指抚过那张俊朗的脸庞,紧紧抱住了面?前的男人。他知道,
张先生最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等?到雅间的事情结束,他坐在桌子上,单手扣着自己那肉色的圆扣,另一只?手拉着面?前人的领子,将人堪堪拉到眼前。
“你这有一颗小尖牙,”
辛染将手伸进他的口中,摸了摸上排那颗虎牙,他没?好?气道,
“咬得我好?痛。”
他的手腕被顾矜旻握住,不让他从口中退出,顾矜旻舔了舔他的指尖,然后那颗牙齿轻轻摩着他柔软的指腹,
“还有哪里痛?”
“就没?有不痛的,”
辛染示意了下自己手腕上的一圈青紫,其实是这身?体的皮肤被养得太娇嫩,所以看着吓人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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