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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半点活儿也不沾,镇日的疯玩,舅舅和舅妈也宠爱,听说昨儿还去瞧马戏了,一张门票便要十来块钱,表弟一嚷嚷,他们一瞧还瞧了两回。
听妈妈说,铜锣巷要拆迁了……
拆迁后,除了分钱,还能拿房子,新盖的楼是一层一层的,窗明几净,宽敞明亮,有这样的房子,娶媳妇半点都不愁!
“表哥,你好多了吗?”卫博风低头去瞧陈照荣,见他一脸的白,脑门还都是汗。
他想了想,紧着便闭了眼睛,要拿眼皮去贴陈照荣的脑门。
“你干嘛!”陈照荣往后躲了躲,皱着眉头。
“我,我没干嘛啊。”被陈照荣抵触的目光刺了刺,卫博风瞪着眼睛也嚷嚷道,“我就瞧瞧表哥的你头烫不烫,妈妈说了,发烧会变傻瓜的。”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妈妈,妈妈!
陈照荣听了便烦!
只有爸爸妈妈宠着爱着,那才张口是爸,闭口是妈!
陈照荣刚刚做了个噩梦,这会儿还气血上涌,心悸不停,瞧着这表弟就更烦了。
想着那听来的拆迁消息,心中愤愤。
就因为是外孙,多了一个外字,他就得多想,多筹谋,不定还只有三瓜两枣,当他们是乡下来的穷亲戚,打秋风来着。
表弟却能傻呵呵,半点不用烦心。
表弟这生物,听了便让人心烦意燥。
有的时候,恶念就像破了洞的毛衣,才瞧时只是漏一个洞,仔细掰扯,洞却越来越大,最后烂了一件衣裳。
卫博风瞪了陈照荣俩眼,也不打算理这表哥,
才走出屋子一会儿,他噔噔噔地又跑了回来,往床头的木板上搁了一搪瓷杯的水,热热的,上头还冒着热气。
“我妈说了,睡醒了喝一杯水,嘴巴不会干,马上过年了,卫生院都要关门,衣服湿了就要换,别到时生病了没地方瞧医生!”
快快说完这几句,卫博风特意鼻孔大出气两声,穿着毛线袜子,踩得木头地板咚咚响,扭着头就往自己屋里跑去。
他捡起丢在地上的枕头,夹在两腿间,手舞着自家爸爸的皮带,当做是鞭子,在屋子里上蹿下跳。
权当自己在马戏团骑大老虎了。
卫博风盘算着,他在家里多练习练习,到时,等妈妈打听好当学徒的条件,他也能更快的上手。
这大抵就是老师说的,勤能补拙,笨鸟先飞,天资不够,勤奋来凑吧。
……
“肯定是小风。”楼下堂屋里,听到这噔噔咚咚的动静,马兰花手中择菜的动作一停。
她和闺女卫美华说了一声,紧着便去瞪头顶上的木板,扯着嗓子喊上去。
“小风,别蹦了,房子都要被你蹦塌了!”
“奶,我在学马戏,”卫博风兴奋,“不是蹦,我是在骑大老虎,驾,驾——跳圈!”
又是一阵噔噔咚咚的声音,夹杂其中,好似还有个东西滚在地上,咕噜噜地响。
因为卫博风那闹腾的学马戏声音,这打在地上的声音并不扎耳。
“要我说,小风这么闹腾,都是你弟媳妇没教好。看什么马戏啊,一看还看俩场,一张票老贵了,得十来块钱,有这钱,给小孩买点吃的还不好?”
“起码吃到肚里长肉,看得见也摸得着!”马兰花抱怨。
“美华,你是不知道,她平时也老爱和我唱反调,我给小风买点啥,就说这不好那不好的,啐,就她那当妈的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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